?心口又传来细密的、她已经习惯的痛,萧子铎看到她的脸色,嘴唇微抿,问:“心口又不舒服?” 谢玖兮摇摇头,不想告诉他实话。他们的婚礼在世俗意义上是不被承认的,在谢玖兮心里却十分庄重,她不想给这一天留下阴霾。 谢玖兮只是轻描淡写说:“没有,做了个噩梦罢了。” 她说完,见萧子铎脸色还是很严肃,笑着开玩笑道:“说不定是我心里裂了条缝,装了你进去。” 谢玖兮从未说过笑话,难得说一次小脸也认认真真的,很郑重地想逗萧子铎笑。萧子铎不忍心让她失望,笑着接道:“那是我的荣幸。现在还难受吗?” 谢玖兮摇头,侧身将脸埋在被子里,无意识地蜷起双腿。萧子铎注意到她的动作,脸上虽然在笑,但心里十分担心。 蜷缩双腿是在母亲腹中的姿态,只有没安全感时才会做这个动作。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在梦中如溺水一般挣扎,连醒来后都没有安全感? 萧子铎没有问她梦到了什么,她如果想说会开口的。萧子铎和她面对面躺下,默不作声握住她的手,说:“放心吧,没事了。” 窗外雨声沥沥,屋里没有点灯,床帐中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黑暗将许多细节掩藏,却无限放大了某些优点,萧子铎侧躺在她面前,脸颊白的有一种古画的质感,尤其他的眼睛,弧度优美,眼尾拉长,眼珠清濯濯的如冰浸墨玉,可能是因为刚被吵醒,他眼睛中水盈盈的,眼尾微微发红,看着好欺负极了。 谢玖兮伸手捉他的睫毛,萧子铎欲要躲开,被她霸道地压住肩膀:“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 萧子铎好脾气地由她闹腾,甚至主动躺平,方便她玩弄睫毛。萧子铎看着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慨叹道:“真是久违了,上次这样还是六岁的时候,你非要帮我上药,甚至还打算上全身的。我被你压倒,动都动不了,实在留下不小的阴影。自那之后我就很忌讳这种感觉,疯了一样找练武的书看。” 谢玖兮听着不高兴:“你在埋怨我吗?” “没有。”萧子铎说,“我在怪我自己年少不知事。换成现在,你随便压,我绝不反抗。” 谢玖兮现在就压在他身上,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他一说,谢玖兮也不好意思了。她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恼羞成怒道:“你乱说什么?” “那我不说话。”萧子铎说,“皎皎想做什么都可以。” 谢玖兮看着身下人乌黑清亮、隐含笑意的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了。她沉着脸去挠他的痒痒肉,萧子铎笑着抓住她的手:“好了。” 谢玖兮还是不解气,道:“你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萧子铎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这种话。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怕擦枪走火,主动停止,她还要挑衅。 萧子铎叹息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怕痒。” 说完不等谢玖兮反应,萧子铎扣着她的肩膀,一招漂亮的转身将她压到床上:“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觉得你更怕痒。” 萧子铎说着在她肋间轻轻抓,谢玖兮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怕痒。她自己碰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他的指尖微凉,手指修长有力,落在她皮肤上时无比鲜明地提醒她这是一双男人的手,谢玖兮的腰、背强烈反应,浑身毛孔都战栗起来:“你放手!” 谢玖兮本来想很威严地呵斥他,但声音出口后全是笑意,语不成调。她一边推他一边躲,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不知道谁压到谁的头发,萧子铎单手撑住床沿,两个人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萧子铎黑眸定定望着她,低声说:“还有最后一个会发痒的地方。” 他低头吻住谢玖兮脖颈,唇下就是她最脆弱、最致命的动脉。他的唇微有些凉,循着她血液奔涌的方向缓慢探向她心脉,衣带不知不觉落下。 当真是秋水为神白玉肤,明月皎夜光。 萧子铎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他当真想让她好好休息。萧子铎微微直起身,将散落的头发归到身后,他正要抱她的腰,忽然被谢玖兮拦住。 萧子铎挑眉:“皎皎,你总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谢玖兮不为所动,说:“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萧子铎紧紧盯着她,短暂的天人交战后,他依言放开她:“好。” 他坐好,欲要拿旁边的薄被,谢玖兮揽着衣衫慢慢坐起来,猛不防推萧子铎的肩膀。 萧子铎的身体下意识紧绷,随后又放松下来,顺从地摔到床榻上。 谢玖兮抵在萧子铎身前,头发从她肩膀上滑落,缠在两人身上。谢玖兮语气不善,道:“你不是说,你最忌讳这种感觉吗?” 萧子铎瞄了眼她散落的领口,心不在焉应了声:“嗯。” “那你再重温一下无法动弹的感觉吧。”谢玖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