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电话跟取消休假都另有文章,不只是出自少爷单纯的吃醋而已。 千里的脸色更加铁青。 「快说,她转到哪里,为什么转院?」 不管如何质问,若谷都不再透漏任何事,实在火大。 「千里,再问也没用。」艾莲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不符地点的深红礼服,与她的红色秀发莫名搭配。 「为了医院资助来源,他怎么可能违抗曼德。」 艾莲边说,边用白皙的手指捲玩着自己的亮丽秀发,若谷趁机逃出病房。 为什么艾莲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起她曾说有派眼线在宅邸,那个人难不成是伊琳? 救他出来,是艾莲的指示? 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您知道什么吗?」千里问。 「这真的只有曼德才知道了呢。」艾莲说,回以诡譎的微笑。 艾莲若知道什么,没有理由继续隐瞒自己…这么一想,也很合理,整间听从曼德指令的医院,她有办法挖掘出什么资讯吗? 那么,一开始的医疗纪录,又是真的吗?如果是假的,里莎现在到底在哪里? 如果回去问曼德,他又会说吗? 千里已经无法再信任那个男人了。 「上次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你回去后,被整得很惨呢。」艾莲微微笑,「不过我们的緋闻,传的还真有意思。」 千里无法理解这个女人。 难道被别人质疑对未婚夫不忠也无所谓吗? 这可是跟她的名节相关。 千里叹了一口气。 「艾莲小姐,我答应你,你是正确的。」千里说,表情沉重。 签下去,并不是要保全自己跟妹妹,而是因为他对曼德的信任已经瓦解,只是个微小的报復。 千里提起笔,备感沉重。 「我不求你要负担我们一生,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介绍一份工作,离这里越远越好。」 看着千里如死去一般的双眼,艾莲笑了一笑。 「可以,小菜一碟。」 这要求就是他最后仅存的自尊吧。 但是依曼德的偏执个性,不管千里藏到哪里,还是能找出他吧。 她可不保障这一点,艾莲邪恶一笑。 看着签好的让渡书,艾莲一脸笑容。 「你的笔跡很好看呢。」她说。 和千里说过几次话之后,越来越能理解曼德迷恋他的原因。 纯粹又温柔的人,完全是跟曼德自身完全相反的类型。 他的内心的缺陷,只有千里能够填满。 真心吗?愿意付出这些的人实在太傻了。 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叛。 「看夫人也很喜欢你,要不是你是男人,我未婚妻的身分也会不保了呢。」艾莲笑着收起让渡书。 从艾莲火红的眼瞳中,千里看出她对于婚姻,异常的不信任感。 她不是那种会做梦的少女,是精算师。 艾莲是银行家的女儿。 所以只要利害一致,她是会信守承诺的,就如同白纸黑字的契约。 这样的交易,才是公平的。 「我会回去离职,近期会再登门拜访。」千里说。 「咈咈咈,真认真呢,你辞的成吗?」 千里也知道艾莲说的,但是他别无他法,必须要从曼德口中问出里莎的下落才行。 为了妹妹,干冒任何风险。 「加油吧。」艾莲拨着秀发,就像对他说的最后道别。 好似预知了一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