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冬亭摆摆手:“没,很小,就能住两个人,而且这算投资嘛,以后卖出去不会跌价,所以不算花钱。” “那也很厉害,反正我买不起。”杨谅说:“可是如果你搬走了的话,宿舍里不就只剩下温余一个人了?” 说到华点,池冬亭脸一下皱起来了:“就是说啊,所以我才一直想让我妈别这么着急过来,再缓缓。” 叶温余只听池冬亭说过前半段,没料到里面还有他的事:“我没关系,你不用管我。” 池冬亭:“怎么没关系?两个人在宿舍我都觉得有点太空了,你一个人岂不是更无聊死,我不能丢下你!” 董希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叹息:“要是温余能来我们宿舍就好了。” 杨谅:“就是,搞得现在床位被个垃圾人占着,不夸张地告诉你们,我现在是真的看见他的枕头被子都觉得烦的程度。” 池冬亭从这两句话里敏锐嗅到瓜的气息:“怎么说怎么说,能给我讲讲不?” 杨谅:“能啊,这有什么不能的。” 于是一顿饭的时间,从刘冰然如何对严琛因妒生仇,到甄霖如何对严琛死缠烂打,再到两人如何戏剧性地搞在一起。 经由两位受害者声情并茂吐露出来,堪称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池冬亭听的津津有味,叶温余却早在听到严琛被甄霖跟踪偷拍,并且三番四次拦在大庭广众下告白时就拧紧了眉头。 这种死缠烂打跟他所知道的常规的死缠烂打不一样,光是想想就令人脚底生寒。 不过还好,他现在换了目标,放过了严琛。 吃到后面时,严琛起身出去接电话。 池冬亭去水果区拿哈密瓜,叶温余不放心地问董希和杨谅:“甄霖没做什么伤害到严琛的事吧?” “这倒没有。”董希说:“其实最主要就是烦,要说伤害嘛,感情上肯定不可能,毕竟严哥又不喜欢他,至于身体上就更不可能了,严哥有肢体洁癖,根本都不会让别人碰到他。” 叶温余:“肢体洁癖?” “对,所以甄霖即便死缠烂打那么久,至今也没能碰到过严哥一下。”董希说完,又问:“不过温余,你跟严哥一起这么久,一点没发现?” 叶温余茫然摇头,完全没有。 董希不由挑眉。 杨谅伸筷子去夹菜:“温余当然不可能发现,我不都跟你说了嘛,他们才认识严哥就——诶?你不是去拿水果,怎么端这么多甜点啊?” 被他问到的路人一脸懵逼:“啊?” 董希第一时间跟人道歉说认错了,一边淡定地拉住杨谅手臂:“不是小池,人家只是刚巧也穿蓝外套,刚巧路过而已。” 杨谅:“喔。” 走在路人后面的池冬亭:“?” 池冬亭:“不是吧大哥,这也能认错,大哥你什么眼神?” 叶温余这会儿脑子里全是董希说严琛有肢体洁癖的事,没注意听他们又说些什么。 旁边的位置空了有段时间,严琛打电话到现在还没回来。 叶温余坐不住了,索性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这个时间正是用餐高峰,每个小隔间都是满档的一桌,穿着统一围裙的服务生来往进出,每个人的步伐都透着停不下的忙碌。 叶温余是在安全通道前找到的严琛。 空无一人的狭窄走廊,没有开灯,外面的光只能照进一半,严琛就靠在窗口,手机拿在手上什么也没做,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只是单纯发呆。 叶温余原地停顿两秒,才抬脚走过去。 严琛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是他:“怎么出来了?” “出来洗个手。”叶温余停在他旁边,问他:“电话打完了怎么不进去?” 严琛面朝外眯了眯眼:“里面太闷,想多吹会儿风。” 他是这么说,但叶温余能明显感觉出来他现在的情绪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窗口开了一半,汽车鸣笛声从远处传到耳朵里已经有些模糊。 叶温余陪着他站了一会儿,才轻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家里让我有空回去一趟。” 严琛一笔带过,反问叶温余:“这里离学校挺远,怎么会想来这里吃饭?” “有来过的同学说这里很好吃。”叶温余说:“也很热闹。” 严琛偏了偏头:“热闹?” 叶温余点点头:“你说你喜欢热闹,我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里。” 严琛有些意外他还记得:“我以为你不会相信。” 叶温余似有些奇怪:“为什么不信?” 他把信任说得太过理所应当,以致严琛都在一时间沉默不知如何回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