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起耻来了,方才又是做了样子给谁看?” 柳月被他一骂,吓了个浑身激灵,忙膝行到桑萝身边,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桑萝:“姑娘替奴婢做主,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世子爷回来了,秋音姐姐拿了身新衣给奴婢,说世子爷回来总要换了衣裳的,让奴婢进屋里伺候世子爷更衣。可是谁想,世子爷一进了屋里已经在更衣了,不要奴婢伺候,奴婢……” 桑萝听着她言语里的犹豫,便明白了:“你必然没有立刻退出来。” 柳月道:“若是换成平时,奴婢一定就退下了,可秋音姐姐把衣服给奴婢时,再三与奴婢说过,一定要伺候好世子爷。因此奴婢才没退出去,想帮世子爷系上衣带。” 岑妄听她话到此时却住了嘴,简直要被气笑了,道:“你为何住了嘴了?怎么不往下说了?没脸了是吧?” 桑萝顺口道:“她接下去还能如何,总不至于趁机揩了你的油是吧?” 桑萝原是顺口,说得时候其实并没有多想,但岑妄却忽然不说话,这诡异的反应反而坐实了桑萝的猜想,桑萝吃惊地看向柳月:“你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岑妄忙道:“她并未得手,我反应很快,直接把她踹出去了。” 到底还是脸皮薄,没把话说清,柳月是蓄意地勾引,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下三滥手段,以为只要摸岑妄几把,就能把他勾得热血上头。 可她的手刚伸出手,眼睛才配合地流露出了那么点媚态,心窝就挨了岑妄一脚,直直被踹了个人仰马翻。 直到被踹倒在地,柳月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承认,自己兴许是心急了些,可是桑萝并不得岑妄的宠爱,新婚夜岑妄都能一个人宿在外间的榻上,柳月真怕时间长了,岑妄日后索性连这房里都不会走进来了,毕竟他外头有那样多的红颜知己。 那么,她就更没有机会了。 但如果仅仅是为了这点心焦,柳月也不会这么快,这么莽撞地下手,实在是因为秋音又误导了她番。 论理,那身衣服该秋音送进去的,只是不知怎么,她很踌躇地在门外徘徊着,柳月有意扎稳脚跟,便上前攀谈,问她可有什么忙要帮的。 秋音流露出了些许为难,道:“世子爷回来了,我正要给他送衣服呢,只是不巧,我葵水来了。” 送衣服与葵水有什么边可以勾上的? 柳月在短暂地愣神后,慢慢反应过来了。 她觉得逻辑是通的,岑妄风流的名声在外,难保不跟这些丫鬟有首尾,秋音进去送衣,自然也要为岑妄宽衣,两人很难说不会借此闹出点什么。 若岑妄真是如此,也就说明他是个挺好上手的,只需要她勾勾手指就是了。 恰巧秋音的葵水来了,又让她撞上了,可不就是天助她也吗? 于是柳月兴冲冲地接过了衣服,进了里屋,直到最后挨了那计脚窝,她都不甚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桑萝听柳月哭哭啼啼地说完,一个头两个大,比起愚蠢,她更想骂柳月蛇心不足竟然贪象,脑子居然可以被贪婪蒙昧得如此彻底,既然如此,又何必长这个脑子。 秋音已经被叫了进来,听完了柳月的讲述,直呼冤枉:“奴婢确实和柳月说过自己葵水来了,但绝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来葵水时,身上总是很疼,严重时,都没法站稳,这些叠音她们都能给奴婢作证,奴婢也一向请假的,只是今日来得突然,奴婢一下子找不到可以顶替的人,正在发愁,柳月此时又说可以帮奴婢,奴婢这才喜出望外地把衣服交给她。” 柳月听完后,简直傻眼了,她喊着‘冤枉啊’,控诉秋音:“你方才言语时的语气与神色,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撒谎!” 秋音道:“世子爷与奴婢们向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我若是真撒了这个谎,只要你多问一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