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踩不实。 她该想到的。 她怎么就没有怀疑母亲的话呢。 明明都知道她生病了,为什么没有猜到她来国外结婚是假的。 孟椿攥紧她的手,和她一起来到了病房外。 孟槿杵在病房门口,手悬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无法推开这扇门。 心里忽然很慌乱,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在不断滋生,让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母亲。 最终,孟槿还是缓慢地推开了门。 她被孟椿牵着手走进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施姿的气色不太好,有一种很病态很虚弱的美。 孟槿看着生了病的母亲,僵在原地,再也挪不动一步。 她望着施姿,眼泪霎时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施姿今天刚用了药,这会儿还在观察阶段,不能离开医院,不然她是肯定要去机场接女儿的。 在看到孟槿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施姿立刻撑着身子坐起来。 “梦梦……”她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孟槿从没见过母亲这副样子,身体消瘦,脸色苍白,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格外肥大。 孟槿松开孟椿的手,慢慢走到病床边。 她哭着抱住施姿,很难过地问:“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呢?都瘦成这样了……” “为什么要骗我们啊?你明明没结婚,根本就没有人照顾你,爸爸知道了会心疼死的……” 施姿轻轻抚着孟槿的后背,掉着眼泪笑。 因为见到了女儿,她很开心。 等孟槿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孟椿才走上前跟施姿打招呼。 施姿对他这张开怀抱,笑说:“椿椿,让施姨抱抱。” 孟椿弯腰靠近,跟施姿轻轻抱了下。 孟槿还在埋怨施姿说谎骗他们,“你为什么要撒谎?一个人跑这么远来这里受罪,都没人陪你……” 她嘴上责怪着,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心疼。 施姿只温柔地笑,没答。 她问了些孟槿吃住上的问题,孟槿只顾着哭,都是孟椿帮忙回答的。 后来施姿跟孟槿和孟椿说:“我今天才用了药,还得在这儿住几天。等过几天我出了院,你们去我那儿,我给你们做饭。” 孟槿不理她这茬,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我这就跟我爸说。” “哎……”施姿伸手想拉住孟槿,但孟槿先一步起身,绕过床尾走到了窗边,她没能阻止。 “梦梦,别跟你爸说。”施姿语气请求。 孟槿才不听她的,“我和我爸约好的,到了这边见到你,就告诉他你的情况。” 她说话间,电话已经拨通。 一直在焦灼不安等女儿电话的孟常在手机响起来电铃声的一瞬间就点了接听。 “喂,梦梦?”孟常问:“你妈怎么样?” “我妈……”孟槿一开口又开始不受控地哽咽,眼泪随即就啪嗒啪嗒地掉出来,“她……她骗我们。” 孟槿边哭边跟孟常告状:“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国男人,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里看病呜呜呜……” 始终以为施姿已经再婚的孟常傻眼了。 “你说什么?”他听到自己声音陌生地说:“你再跟爸爸说一遍。” 孟槿哭着,话说的断断续续,颠过来倒过去,最后孟椿拿过她的手机,对她温声说:“我来跟爸说。” “喂,爸,我是椿椿,”孟椿一边给孟槿擦眼泪一边将事情告诉孟常:“施姨没有再婚,她在国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看病,没有什么男人。” “啊,你来吧。” 孟椿挂了电话后,对还在掉眼泪的孟槿和僵坐在病床上的施姿说:“爸说他过来。” 施姿:“……” 孟槿吸了吸鼻子,也不再哭了。 在等孟常的时间里,孟槿一直在病床前陪着施姿,累了就去沙发上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