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么别扭。” “他不一定想见我,说到底是我理亏,先骗了他…别动。”霍遥拦住岑南的手,“若是无聊,便把折子写了。” “那是你该干的,可别逼我写那个。我就想看看你这红袋子是什么,当时救你回来的时候,手里紧攥着这。”岑南趁着霍遥不注意将东西拿了起来,看一眼道,“平安符啊,这么宝贝?我还以为什么金贵的东西。” “放下。” 听见霍遥语气严肃,岑南十分有眼力见的放回原处:“不动了,我去把这些天堆得事情处理完。” 他走到门边,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这不会是小沈送你的吧?” 霍遥抬眼,沉着脸看向岑南。后者得到答案,立即明白过来:“这就走,你好好休息。” 看霍遥的反应岑南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不说话便是默认,昏迷不醒都要揪着那平安符。 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来,又觉得有些离谱,只能暂时将这件事忘却。 赵谋的事对于岑县的人来说,仿佛是一个小插曲。事情过了之后,该怎么样便继续怎么样,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回到正轨,除了一些再也回不去的事。 太阳落下山头,拉开夜的帷幕,之后整座城便渐渐进入梦乡,归于平静。 叩叩叩——“进来。” 余四娘‘哐’的一声将东西放在桌上,嗔怒道:“什么意思?” “这段日子的房钱和伙食钱。” “阮姐是我自愿救的,你这钱拿回去。我拿了得成什么人了?趁人之危?我这诺大的来福客栈,还养不起你们几个吗?” “四娘,你听我说,”沈琢示意余四娘冷静下来,将钱袋递过去道,“如今我和阮姨回不去村子,可能要暂时长期住在你这。” “那又如何,你只管好好给我做事变成,你四娘我还差这些钱么?”余四娘脸上仍有余愠。 “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阮姨,阿烟还有小白可能都要托你照顾。” “你要进京?” 沈琢缓缓点头:“此事不解决,我和阮姨便会一直有性命之忧。她为了我躲躲藏藏十多年,受了这么多苦,此次甚至险些丧命,我总不能再放任不管。” “你有什么打算?” “先去京城,既然对方是冲我来的,我离开此地阮姨便安全了,此后再想对策。”沈琢道,“此去不知要多久,这些钱四娘你拿着,此后还请帮我照看着他们。” “你只管放心去。”余四娘听完他的解释,气消了点,随后又有些担心,“你孤身前去,可有想过对方权势滔天,随时都能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你这简直是羊入虎穴。” “我知道,但不去也总有一天会死于刀口之下,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天子脚下,他做事应该会有所收敛。” “收敛?那可不一定。”余四娘偏过头去,神色复杂,半晌方才开口,“上官述乃是当朝尚书,他那位正房更是李相嫡女,长子是前年的新科状元,关系遍布半个朝野,你确定要去吗?” “不去也得去。” “你既心意已决,我不拦你,你小心为上。什么时候去?” “过完清明。正好岑口码头正式开放,走水路快些。” “你这早就计划好了,钱我手下了,你放心便是。”余四娘拿过钱袋,“诶,说到码头,听说明日便有官船离开,说是打个头阵。” 官船?沈琢想到霍遥,下意识追问道:“明日?什么时候?” 夜色渐沉,余四娘离开时说:“卯时,好像是押着赵谋离开的官船。早些走没人看见赵谋,也算是给他这位曾经的知州大人留下最后的体面。” 沈琢仍旧收拾着东西,他已经做好打算要去京城,也和郭阮说了自己的决定。大火并未烧到他的屋子,死士也没有带走别的东西,一小叠书垒放在箱子里,翻动的时候从里头掉出几张纸来。他捡起来一看,是霍遥第一次教他练自己的名字时,给他写的例字。 一笔一划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