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祺没有开那辆被改造的七座,车载音乐轻柔的音调如水般淌出,纤长的十指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指尖随着音调的起伏节拍轻轻敲打着,端的是悠闲惬意。 刻意挑选了停车的车位,以她的角度,抬头时正好将“暮色”大门的景致尽收眼底。 或独自一人,或组团,男男女女勾着暧昧的眼神踏进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也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出来时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直,坐在大街上就开始撒酒疯。 她扯了扯嘴角,高温刚刚结束,下一个天灾不知何时就会降临。旁的不提,极昼还未消失,他们就这么“潇洒”,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希望下一个天灾降临的时候,他们还能有本事过上这么快活的日子。 等了约莫20分钟,终于看到乔业歪歪扭扭地从店里出来,神志不清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踉踉跄跄地往后头的巷子里去了。 “暮色”的正门距离约定的巷子口不过50米的距离,乔业愣是走了五分钟,身影才彻底被转角吞噬。 看到这一幕,乔苏祺嗤笑,骂了一句:“烂酒鬼。” 她又等了两分钟,从车前的抽屉里取出一双手套戴上,这才打开车门下车,顺着乔业走过的路,进了同一条巷子。 这里是一处暗巷,头顶被其他建筑物挡着,太阳光照不进来。里面没有灯,整个巷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乔业本就喝醉了酒,视线不算清晰,如今更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一不小心踩到了别人丢在这的易拉罐,差点摔跤。 乔业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湿滑的墙壁,暗骂一声,“怎么就非要挑这里,脏死了。” “你嫌这里脏?” 一道女声从背后幽幽传来,吓得乔业一激灵,下意识转身向后看,“谁?” “你不是挠心挠肺地想见我么,怎么我来了,你又不认得了?” 乔业眯了眯眼睛,勉强辨认出巷子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脊背挺得很直,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好似要把外面的而光都纳入到身后似的。 精致的面容半掩在黑暗中,齐耳短发下是白的发光的脖颈,她一步步踏进来,巷子外的光晕留恋地在她身后打转,却始终不得而入,叹惋着停在了巷子口。 任南川市这个不夜之城,任如今极昼天气,也总有光芒无法照亮的地方。 这个巷子俨然属于不被光亮眷顾的地方。 这里是乔苏祺精心挑选的,光照不进来,也没有监控。 说起来,她能知道这个地方,还得益于乔业。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刚上高一,你把我带来这个地方。”乔苏祺的语气很轻柔,想要唤起乔业的回忆。 乔业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鬼话?” 五年前,他正处于高考的关键期,被乔健管得很死,根本没机会来“暮色”鬼混,更不可能把乔苏祺带来这里。 乔业努力从自己乱成浆糊的脑子里理出一根清晰的线,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约我出来,不是给钱么?钱呢?你要是敢蒙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脑子再混乱,约定的目的他也能一直记得。 “你果然忘了,我就不该对你的猪脑子产生任何幻想。”乔苏祺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帮你回忆回忆吧。” 话音刚落,她疾步上前,又驻足在距离乔业有三步远的地方,而后狠狠一扬手,清脆的巴掌声霎时间在黑沉沉的巷子里回荡。 “乔苏祺,贱人,你居然敢打我?”乔业长这么大,从没被打过,这一巴掌把他的酒都打醒了,怒不可遏地嘶吼着。 “我打的就是你。”乔苏祺一把钳住乔业伸出来反抗的手,同时一脚踹了出去,正中他的膝盖。 乔业只觉得一股巨力捏住他的手腕,让他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下一秒,膝盖传来一股剧痛,疼得他当即跪了下去。 耻辱,天大的耻辱! 想他乔业一辈子顺风顺水,居然被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打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两只手还被人捏在手里,痛得几乎要断掉! 更可恶的是,那个动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