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当下就把该造作的都造作了,明天一穷二白,难不成真就不活啦?总得为以后谋划的。 陶娇杏又是忙活到天色擦了黑才回家,耿菊花已经等得完全坐不住了,巴掌大的厨房里,耿菊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圈又一圈。 “妈,你着急啥啊……着急也不管用,先把饭吃了,我估摸着谢挺快回来了。” 耿菊花看着陶娇杏端到她手里的那碗鸡汤面,冷不丁地问,“老三家的,妈有个问题哈,你为啥一直都连名带姓地喊老三啊,听起来怪生分的。” 陶娇杏瞥了耿菊花一眼,问,“我不连名带姓的喊他,那咋喊?” “喊‘挺挺’?我现在喊一声,鸡皮疙瘩都能起一身。” “喊亲爱的?叫村里人听到了,明天我能被唾沫星子淹了。” “谢挺就挺好的,等啥时候我俩有娃了,我再改口喊孩他爸。” 耿菊花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被陶娇杏这么一说,耿菊花也没那么着急了,闷头唆完鸡汤面,耿菊花正要起身去洗碗,就见陶娇杏已经把碗筷都收拾到灶台上开始烧热水了,只能靠着灶火坐了下来。 “老三咋还不回来?按理说应该回来了啊……” 她的话音刚落,院门就“吱吖”一声开了,陶娇杏在厨房里出声问,“谢挺?” “嗯。” 谢挺的声音传进屋,耿菊花就好像是触了电一样,拔腿就往外跑。 陶娇杏心里也紧张忐忑得很,她把碗筷放进锅里,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也跟着跑出了厨房。 四目相望,陶娇杏站在厨房门口那昏暗的灯光下,谢挺身披皎皎月光站在庭院里。 耿菊花伸手把谢挺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确认谢挺没缺胳膊少腿儿,这才松了口气,紧绷多日的泪腺突然就开了,好似泄洪般,席地坐在地上便嗷嗷开始哭。 “妈,你这是干啥?我不是好好的么?” 谢挺弯腰要去扶耿菊花,不知道是牵动到了那儿,面色一僵,动作停滞在那儿,“妈,你快起来,地上凉,咱回屋里说。” 陶娇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知道谢挺身上的伤定然不轻,起码现在还没完全养好,只是不是耿菊花所认为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骨伤,而是内脏受的伤。 快走两步走到耿菊花跟前,陶娇杏伸手把耿菊花从地上拽了起来,低声说,“妈,你可快别哭了,别人不知道谢挺受伤呢,你这么一嚎,邻里怕不是以为咱家要办丧事。” “谢挺好好的,咱回屋慢慢说,你不是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让谢挺尝尝您亲手给他炖的老母鸡汤和做的手擀面。” 耿菊花一抹泪,连连点头,“你瞧我这,上了岁数就是容易嚎,我嚎啥啊嚎,老三好好的,我有啥好嚎的?” 耿菊花从谢挺手里接过行李,原本看谢挺拎在手里不像是很沉的样子,没想到真上手的时候,险些把她扯了个趔趄。 谢挺闷笑一声,“我带的东西有点多,我拎回屋去吧。” 陶娇杏冲谢挺翻了个幽怨的白眼,“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不是?” 耿菊花见到自家三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哪怕看着面色不大好,但好歹没生命危险,心里总算是松了点劲,立马鞍前马后地去围着谢挺转了。 陶娇杏没打扰母爱泛滥的耿菊花和谢挺,她一边刷锅一边看自己的金手指面板。 仿真区里不再是只有家禽家畜这些了,还出现了一个谢挺。 选中谢挺点一下,果然弹出了熟悉的面板: “研究方向1:救治。” “研究方向2:培养。” “研究方向3:驯化。” 看着那第三个研究方向,陶娇杏一噎,险些把手里的碗给砸了。 人都能驯化?这听起来可真刑。 咋有点像偏执狂强制爱的味道呢?听起来怪刺激,可实际上真摊上了,还是趁早绕路走为好。 爱一个人,就是爱这个人的皮囊与灵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