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丹姝正色直言,并不打算瞒他。 他是皇子,以后无论是否会走到那个位子上,此生将会面对的生离死别注定要较寻常人更多、更狠。 他与大皇子虽不亲近,到底是一岁之差的亲兄弟,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不是你做的,对吗?” 他好像既怕听到是她,又担心她为人所陷害。 明丹姝抬眸望进他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像是荆棘丛中的火把。 不答反问:“你想做皇上吗?” 他不妨此问,怔了怔,也认真看着她:“我…不知道。” “没事,来日方长。” 拨云见月,明丹姝忽然笑得云淡风轻。侧耳与他悄声道:“待会儿替我支开黄卉。” 一刻钟后,黄卉请见:“主子,二皇子要去藏书阁。” “后宫刚出了丧事,你跟着他去,绕开瑶华宫莫要冲撞了。” 明丹姝在书桌前临帖习字,神色如常叮嘱道。 “奴婢遵旨。” 眼见祁理带着成林和黄卉出了景福宫,明丹姝与山姜问道:“橙儿呢?” “奴婢故意露了点不打紧的消息给她,这会儿想是在长乐宫报信,主子放心。” “将人请进来吧。” 铛!远处的丧钟响了七声,盖住了来人袅袅娜娜的脚步… “秋乐姑娘踩着丧钟来,真似见不得光的索命鬼差!” 明丹姝甩了笔,任墨迹溅花了字帖,语意不善。 作者有话说: 谁是凶手? 第60章 猜诈 所作福德, 不应贪著。——《金刚经》 吴秋乐并不理会她的脸色,怡然自得走到桌边,喃喃念起了她笔墨写成的几个字…形迹散乱, 心绪可见一斑。 不以为然嗤笑一声, 话中有话:“我只当姐姐是个怎样的厉害人物,不曾想竟是个色厉内荏的!” “若论年岁,你还要长本宫许多…吾担不起你一声姐姐。” 明丹姝任她在书房行走打量,将桌上的经文并事先抄好的往生咒一并扔进火盆里烧了,并看不出喜怒。 吴秋乐此时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白纹昙花雨丝锦裙,上面配着同色一尺千金的金丝绢纱上衫, 芙蓉髻、朝阳簪。 活脱脱人间富贵花的模子…与明丹姝的妩媚风流,平分秋色,各成一派。 与她对面平起平坐, 柔声软语:“妹妹与我说不喜东施效颦, 我亦不喜, 只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诱德妃带着妹妹往玉梨宫走一遭,好让我见见你。” “说正事吧。” 明丹姝不苟言笑, 迫人的清滟。 自那日从玉梨宫回来后,吴秋乐便遣杜方泉借内侍省配炭之机,送信邀她同赴今日这场…将皇后、贵妃、顺昭容,一网打尽的好戏。 只是…“你若是与皇后联起手来制吾, 倒比与如今…更让本宫放心。” “过往多年,徐方宜处处与我争高低,只觉烦人得很。如今看见妹妹,才算是的得了趣儿!” 吴秋乐自视甚高, 俨然并未将皇后放在眼里。 “待今日事毕, 扫清了那些碍手碍脚的蠢货, 方能好好地与妹妹一较高下。” “连入席的资格都无,便要挑剔起酒香咸淡来…” 明丹姝漫不经心应了她一句,心里却分神思量着言外之意——吴家是有意吞并徐氏,取而代之? 季家自丰王母子落魄后江河日下,前些日子又遭重创,想是日子不好过。而以徐鸿为首的徐家,在承平票号的连番打压之下,已然势不如前。 弱肉强食,若佟家亦有心,两门联手借着季徐两家与皇室之争的机会,坐收渔利! “皇上喜欢你,连这景福宫的密室所在都告诉了妹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