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祁钰的数面里,他待人皆是如沐春风的如玉君子,怎会如此冷漠? 何况…何况…自己为了嫁他,顶着家族的压力风险,不惜自毁名声!他怎可…如此轻慢! 嚅嗫着不得其法:“民女告退。” 明丹姝倚着门,琥珀色的眸子里杀机毕露,若有似无在吴秋乐耳边道:“东施效颦…本宫不喜。” “皇上,臣妾请皇上做主详查,瑭儿的病势拖不得!” 贵妃虽觉吴秋乐此人诡异不好相与,却无心争风吃醋。查不出毒自何源,时刻心绪难安。 “臣妾附议。” 皇后少见地与贵妃站在同一边,神色郑重倒像比贵妃还急:“皇上…是由您亲审,还是臣妾…” “既是后宫之事,自然由皇后做主。” 祁钰转身在主位上坐定,神色晦暗不明。 “来人,将大皇子的乳母、近侍和平日里用过的一应物件都召上来。” 皇后显然早有准备,差起事情来十分有章法。 转身与太医道:“查出毒源!本宫重重有赏!” “臣等遵皇后娘娘懿旨。” 皇上坐镇,太医们自然不敢再疏忽,将大皇子用过的贴身之物一一浸水以银针验过。 与此同时,许嬷嬷并文杏在院中疾言厉色审问乳母和近侍。 说话间,梁济便带着孙景匆匆赶进宫,其人面色苍白,倒真如他所言因病告假。 “臣孙景,给皇上请安,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进去看大皇子病情如何。” 祁钰敏锐察觉皇后看着孙景一瞬间出神,并未多说,先与孙景道。 孙景药箱中显然早有准备,在桌上排列出手掌大小的白瓷碗八个,分别于其中撒入白茅根粉、崩大碗粉、番石榴粉、漆大伯粉、黄芩粉、岗梅粉、防风粉、鸭脚木粉,以温水泻成溶剂。 再以银针刺破大皇子指尖,血珠凝滞发紫,显然毒入腑脏…孙景面不改色,将血珠分别滴入每碗溶剂之中。 静候须臾,他手持岗梅粉溶剂端到众人面前,回禀道:“皇上,大皇子指尖血滴只在这岗梅粉中成凝珠,所中毒物大约是与岗梅药性相克者。” “既如此!快配解药啊!” 贵妃听见大皇子有救,心力交瘁急吼道。 “只是…与岗梅药性相克者有十余种,还需一一辨查。” 孙景镇定自若,转身与太医几人吩咐道:“取射干、巴豆、泽泻来…” 一刻钟,孙景托着块团纹图样的料子制成的小枕进来,“皇上,正是此物上沾染了落心草之毒。” “这…” 贵妃恍然,不知怎得忽然对着明丹姝发起怒来,手掌高高扬起… 祁钰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放肆!” “皇上!就是这贱人!这布料就是她送来的!” 贵妃目眦欲裂,恨不能将明丹姝千刀万剐! 言之凿凿与他道:“不信的话!您大可去问内侍省的杜方泉!” 作者有话说: 直男祁钰:替身梗?不存在的!东施效颦!! 第59章 为敌 德妃听了贵妃哭嚎的申诉, 不经意似的手肘碰了碰稳稳当当坐在她下首的明丹姝。 见她闻言倒是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既不辩解亦不慌乱,便知还有下文… 心里盘算着:前些日子她二人往玉梨宫时, 杜方泉分明是说…皇后身边的许嬷嬷让他给大皇子送团纹图样的料子去晦气, 因此才受了贵妃的训斥。 怎么此时…贵妃红口白牙却说那料子是明丹姝遣人送来的? 再瞧皇后这份殷勤劲儿,倒像是提前做了局在等着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