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纯直热血之人,他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少将军似乎是在培植亲信。 今日之事若成了,若论功行赏,这些弟兄最少也能混个十夫长来做做。 只是…想起少将军在军□□是没少立,可军棍也没少挨…这回少不得又要伤筋动骨… “要不,少将军再考虑考虑?” “等山下郑穷的主营熄了灯,咱们就下山收网!” 明继臻胜券在握。 一声令下,左右窸窸窣窣动起来,人虽少,却是阵马风樯,龙驰虎骤势不可挡。 “狗子,你带三成人从后山绕去鹤疆营后山中,点起火把按兵不动。” 鹤疆如今陈兵在此也不过五千骑兵,不过是占了马匹之利。小国寡民,配合着郑穷唱双簧,企图趁人之危与大齐讨些好处。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过境边上搭戏台,他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其余人,随本将军走!” 方狗子自小在边城长大又从军多年,山峦起伏在旁人眼里如迷阵一般,他却了然于胸。 借着夜幕,带着四百兵士神不知鬼不觉绕山而行,两个时辰便安置在了鹤疆身后。 而明继臻这边也有辨路之能与方狗子不分高下的甘无忌在,走山路绕过西北军,自鹤疆大营的左右两翼包抄,静候信号。 鹤疆营中,南墨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这些日子军中战马跑肚拉稀,一批批倒下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握紧手中明继臻此前留给她的药丸,却始终下不定主意。她父王与西北军有盟在先,如今明继臻又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鹤疆骑墙小国,贸然搅进大齐衤糀的国政内乱… “将军!齐军杀进来了!” 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 “什么!” 南墨大惊失色! 怎么会…父王与西北军分明约定了只陈兵在边境,替郑穷向北齐新帝邀功罢了!不会真逞兵刃之能…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忽然闪过明继臻那张狐狸似的笑脸…中计了! 捏碎手中的药丸狠摔在地上,拿起宝剑出营迎敌。 “南将军,别来无恙啊!” 明继臻骑马率兵在东翼距离鹤疆大营一里处停下,一身玄甲融入夜色,少年得志笑得玩世不恭。 鹤疆的兵士没了精骑,便是如同被卸下了手脚,他身后的将士们皆是可以一敌三的悍马勇兵。 “刘真!你卑鄙!” 南墨一时半刻虽未想通来龙去脉,但见眼见情状还有甚不明,战马闹病定是他做的手脚! 况且他浮屠军能绕过郑穷来此,想是西北军一时半刻也被他拖住了。 “本将军再教上南将军一招——兵不厌诈,行诡道也。” 明继臻看着鹤疆营中整兵也不着急,他心里有数,鹤疆营中如今怕是一匹马也找不出。 新皇登基,郑穷既怕贸然回京被缴了兵权,又想在朝局中露脸示威… 前些日姐姐的飞鸽传书点破了了方鹤鸣替康乐公主邀亲的来意,他便愈发地笃定,鹤疆兵马在此与西北军“对峙”多日,十之八九是在配合着郑穷演戏,部署在此的兵力不会太强。 “安居一隅便罢了,非要自不量力淌这趟浑水。” 他眼中是对面鹤疆大营里跃动奔走着的火光…抬手,落下!瞬时身后利箭破空齐发。 居高临下看着南墨,笑得嗜血狠戾:“既来了,便留下吧!” “将军!大不了咱们拼了!” 南墨身边的副将眼见对方来势汹汹,是要将他大营一锅端了,瞠目欲裂。 他们虽无战马,可眼见敌方不过千人,真拼起人头来鹿死谁手也不一定。 “哈哈!拼啊!” 甘无忌此时才领会了明继臻的用意,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