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袋往右侧边上的卫生间方向走。 临到门口却发现里面还开着灯,还有淋浴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 既然里面已经有了人,盛南枝转身欲走,卫生间的门骤然从里面打开。 热腾腾的水汽涌了出来,直撞盛南枝的面颊,缠绕在她的周围。她原本冻得发凉的身上一点点升温,面颊也开始变得滚烫。 谢听白还维持着擦头发的动作,发梢上的水滴落在脖颈上,才几度的天气,居然还光着上半身,肌理分明,带着血脉喷张的视觉冲击,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盛南枝呆立在原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看往哪里? 谢听白喉咙不自觉滚了滚,手臂青筋明显,神色错愕,显然也是没想到盛南枝会在此时出现。 他将视线匆匆从她面中挪开,睫毛垂下,却发现盛南枝的小腿处淤青一片。 谢听白凝眸盯着那处,脸色冷然下来。 盛南枝后缩一步,不太自在地率先开口:“你不是去找聂导了吗?” “嗯,和聂导一块出去跑步了,回来顺便洗了个澡。”谢听白恍了下神,声色僵硬,“你这是,洗……洗澡吗?” 盛南枝脚趾蜷缩起来,捏着洗衣袋的边缘,“嗯。” “那你洗吧。” 谢听白这般应着,却是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盛南枝尴尬地和他对视,僵硬的氛围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她指了指浴室里面,“那个,那我进去了。” 谢听白这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往旁边退开,让出位置来。 盛南枝飞快地进了浴室,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背抵在门上,原以为可以隔绝刚才窒息的感觉。 可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松木香味,是谢听白身上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墙壁上水滴,玻璃上的雾气,无一不彰显着上一位使用者的存在感。 盛南枝甚至于不敢轻易呼吸,一吸气,鼻腔内似乎都是熟悉的味道。 谢听白回了房间,走路速度比起往常快上了几分。 他胡乱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件宽松的卫衣就往身上套,面色看似无波无澜,可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并不平常的心绪。 谢听白抬头,扶额闭眼,喉间溢出一道冗长的叹息,平复了好一会。 这才看了眼群消息后,去敲了齐温的房门。 齐温和另外两个男艺人盘腿坐在床上,围在一块斗地主。 齐温右手抓着牌,额头上还贴着纸条,瞥见谢听白湿漉漉还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 他隐晦笑笑,装模作样地道:“呀,谢哥,原来你没出去啊?我还以为你是去找聂导了,那你刚才是在洗澡?” 谢听白瞥了他一眼,没有戳破齐温的话。 “之前去找过聂导,早就回来了。” 事实上,齐温压根没有约他打牌。更甚至于,他回来的时候,还刚好和齐温撞上了。 齐温冲他挤眉弄眼,“那估计刚才我们大牌玩的太兴奋了,音乐声也大,都没听到动静。“ 谢听白嗯了一声。 也在床沿处坐下,看着齐温三人玩牌。 齐温偷偷瞟了谢听白一眼,看着他神色如常的模样,疑惑。 难不成刚才没和盛南枝碰上?还是自己自作聪明过头了? 齐温眼神左右乱瞟,玩牌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指了下旁边,轻声说:“哥,能帮我拿下矿泉水吗?” 谢听白淡定点了点头,还真就侧身伸手去够矿泉水瓶。 另外两个剧组的男演员对视一眼,忘了出牌,突然感觉谢听白也没有传言中那么难以接近。 齐温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鉴定过了,谢听白看起来应该心情不错。 一局牌结束。 其中一个男演员起身让出位置,极有眼色地道:“谢老师,你要不来玩一把?我刚好出去抽根烟。” 原以为谢听白会承这个情,谁料他直接拒绝,“不用了,你玩吧,我对这个没兴趣。” 对方却还以为谢听白只是客套,穿上鞋就要往外走,“没事的,您来吧,我正好出去一下。” 谢听白拧着眉头,按住对方的肩膀,脸色比起刚才似乎还要难看几分。 “晚点再抽吧,现在女艺人还在浴室洗澡,我们还是待在房间避嫌一点比较好。” 男艺人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这回事。 原意只是想要给谢听白让个位置,毕竟对方的咖位场内最大。 谢听白见他没作声,轻扬了下眉头,压迫感满满,“你说呢?” 齐温矿泉水瓶刚递到嘴边,立马放下,“对对对,谢哥说的有道理,杭哥你忍忍,晚点我和你一块去抽个烟。” 被称作杭哥的那位讪笑两声,立马坐回原位,“是我没想到这里去,我烟瘾也没那么重,不抽了不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