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盛南枝而言,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她站起身,随手将两侧头发往后撩,稍稍歪着头,转个身对上谢听白冷漠的脸。 左手还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却带着压迫感向谢听白逼近。 平常不太注意。 靠近以后盛南枝才发现,谢听白的骨相是真的优越。 一束变换的灯光打在他的眼周。 他的眼型狭长,双眼皮褶皱处有一颗浅痣,睁眼时正好被遮挡,内眦偏尖下弯,眼尾上扬的弧度和他本人嚣张的性格如出一辙,好像生来就不该被任何人束缚。 薄唇冷冽,抿唇时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就让人很想…… 盛南枝看的入迷,鬼使神差地又靠近了几分,挡住了映在谢听白脸上的光。 谢听白举止闲适,姿态放松至极,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盛南枝浅笑着勾唇,秀眸泛起一池春水,眸色澄清,媚色入骨。 珠光环绕在两人周身,好似将他们圈在一处。 两个强势的灵魂融在光圈内,缓慢靠近,互相撕咬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谢听白掐着时间,“30秒到了。” 盛南枝大大方方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啤酒溢了出来,顺着脖颈落在锁骨窝里。 精致的锁骨泛着水色。 莫名撩人。 谢听白敛下眸,滚了滚喉咙,挪开了视线。 盛南枝用手背擦拭下巴上的酒渍,眸光最后定格在男子修长的脖颈,红唇凑至谢听白的耳边。 “谢老师,你刚喉咙动了一下哦。” 谢听白按住盛南枝的肩膀,将她摁回倒座位上,动作敏捷得像是蛰伏的猎豹,声线是淬着寒霜的冷,“我刚拳头也动了一下,要试试吗?” 房内音乐声很大,两人神态如常,大家只以为他们凑近聊天。 盛南枝抿唇笑笑,敛下眸底黯淡的神情,识趣地退了回去。 哎。 又是追人失败的一天。 盛南枝对游戏没了兴趣,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起了酒。 她端起酒杯,啤酒灌入喉咙,被呛的直直咳嗽,有种被海浪迎面拍下,沉入海底的窒息感。 好在她明天下午才有戏,小莫也就在楼下等着,喝多了倒也无伤大雅。 因为第二天还要拍戏,聚餐早早就散了。 临到要走的时候,谢听白这才发现,盛南枝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面色熏红,双眼没有焦距,显然是喝醉了。 聂导接连叫了好几遍名字,她也没有反应。 不过看着倒是比起平时来乖巧不少。 聂导见状,叹了口气,“南枝怎么喝成这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曾衣自己也是喝的稀里糊涂,还是她经纪人帮忙搀着。 聂导环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听白,你帮忙扶到楼下吧,反正南枝助理也在下面等着。” 谢听白剑眉紧蹙,站在盛南枝面前,鼻尖一股酒气。 她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见到谢听白以后终于有了反应。 手指忽然揪住谢听白的衣袖,脸颊贴在他的胳膊上,头发丝凌乱的站在他的衣服上。 毫不设防,满是依赖。 谢听白不耐地立在一旁,硬着头皮应“行。” 其余人陆陆续续出了包厢,先一步下楼。 盛南枝还赖在原地不愿意走。 谢听白嫌弃地闻着她一身酒味,拖着她出了包厢。 盛南枝边走,紧紧抱住谢听白的右手臂不放,醉醺醺的语气固执又委屈,“谢听白,为什么要退婚呀?” 因为抱的过紧,盛南枝将谢听白整条手臂圈在怀里,女子胸前和男子手肘处的布料细细摩挲。 她却俨然不知自己做着怎样暧昧的动作。 谢听白脚步骤停,手臂处柔软陌生的触感,让他僵立在原地。 他梗着脖子,烦躁地想要抽出手,却被她死死抱着,声线紧绷,厉声道:“站好!” 盛南枝哼唧一声,下意识抱的更紧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