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行礼。” 陆宁生得美,笑起来自然更美,带了几分天生的娇俏和明媚,晃得叫人移不开眼。 宛妃没料到她这般讨喜,免不了又夸了几句,言语之间,愈发觉得这安宁郡主乖巧知礼,是个好姑娘,难怪会被忽然赐婚给太子。她还是镇南王的女儿,镇南王在朝中地位高得很,娶了她还能拉来镇南王的势力。她这半年一直在给儿子相看姑娘呢,怎的就没早点发现这位郡主呢? 一旁的太后也对陆宁的言谈举止很是满意。先前还怕这位忽然冒出来的郡主担不起这太子妃的位置,这次来多少带了点审视的味道。如今却是放心了。想来也是,太子办事素来稳妥,她先前已经从皇帝那里知道,这亲事是太子自己要的,看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对社稷有益才这么办的。 只是……她若有似无地看了身旁的安玉剪一眼,又在一众姑娘中瞧了下,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压得过这份无边艳色。太子殿下有了这样的国色天香为正妃,只怕很难有人能入他的眼,若是入不了眼,安排侧妃又有何意义?还是先等等吧。 太后自出现起,就把安玉剪叫到身边坐着了,丝毫也不掩饰对安玉剪的喜爱。这会儿安玉剪知道太后的心思,心下一黯。 宛妃的重点还是给儿子挑媳妇儿。她给颜芊璎在内的几位姑娘赏了东西,说了些话后,虽也有可心的,但总觉得不如陆宁好。 宛妃觉得挺郁闷的。怎么她儿子什么都比不上太子,就连媳妇儿也是。 这日李玄祯没抽出空去见陆宁,但却叫人把杪春园中的汴梁绿翠、丹砂托桂等各色菊花都搬了一些去颜府。颜芊璎欢喜得很,拉着陆宁道:“这下我的菊花宴各种颜色菊花都齐备了,多亏了你。这是不是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陆宁:“……倒也不至于。他只是……”跟我道歉而已…… “只是什么?”颜芊璎好奇道。 陆宁顿了顿,“没什么。总之你喜欢就好,喜欢的都拿去你樱笋阁吧。” 颜芊璎自然推辞,最后每样只搬了一盆。 星回阁的丫头们哪里见过这样多的名贵的花儿?知道是太子殿下送的,更是喜笑颜开。前院的牡丹都谢了,只剩下一片翠绿,悬香指挥着几个小丫头,将它们都摆在了院中四角,登时满院生辉。 她看着院中竞相争艳的花儿,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同她道歉,他那日不是故意叫侍卫赶她走。他是想同她说,他想去看她,但脱不开身。 李玄祯在外人看来威严日盛,可在她这里,总是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他曾说,他总觉得抓不住她,故而患得患失…… 想起他当时的目光,陆姑娘莫名的有点脸红。心下有些不自在,轻轻踢了下那盆汴梁绿翠。 “哎哟,姑娘!这么娇贵的花儿,您也舍得踢?”悬香连忙跑过来把那盆花往旁边挪了挪。 陆宁唔了一声,“你们好好照看着吧!我先回去歇息了。” 她转身回屋,在干花软枕底下把那块可以进东宫的令牌取出来,放在手中摩挲了半晌。她有点想见他,可……天生脸皮薄,到底还是走不开那一步。思忖许久,终是又放了回去。 陆宁后来才知道,那日杪春园中,太子殿下亲自考察了几位公子世子的才学和能力,最后点了包括云澈在内的三位世家公子入翰林院为庶吉士。拔擢人才何其严肃,当时又有那么多朝中肱骨之后在场,他中间离开一趟见了她一面,已经是破例了,的确是脱不开身来陪她。 先前他暗搓搓地毁了云澈送她的砚台,在公事上倒是公正大度。在士族公子当中,云澈的确算是能力不错的,当得起这份重视。 杪春园之后,陆宁到底是没勇气主动去寻李玄祯,只在家里闷了几日,偶尔去陆府瞧一瞧。 镇南王夫妇最近都在京里,就下榻在陆府旧宅,大约要等到陆宁出嫁后才会南下。陆宁因在颜府住习惯了,便未曾搬过去,只偶尔去跟父母请个安。 这日,陆南屿一反素日对陆宁的温和,神色几分严肃,问起陆宁关于她同景王相交的始末。 前几日悦雅楼一面后,陆宁事后特地找人打探过,得知那日他只是被强行送回到景王府而已,李玄祯并没有将他怎么样,她才放下心。过后也没再见过他。 陆宁如实向镇南王解释一番,最后诧异道:“当初从许州回来时,您不是问过一次么?” 陆宁去年底在许州遇袭,为景王所救,陆南屿亲自去许州接陆宁,后来他们一起进的京。当时陆南屿对景王态度十分客气,两个人还时常下下棋,关系倒还不错。 这会儿陆南屿却沉声道:“他一直对你有意,我是知道的。但现在你既然同太子殿下定下亲事,日后就不要再同他有所牵扯了。” 陆宁不觉得这点小儿女私情值得父王特地提出来说的,遂道:“父王忽然说起这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陆南屿思忖片刻,还是告诉了她。原来今年他自南疆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