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思考:“唔……” 陈秋缄以为她没听清:“两个人分开。” 他比划了一下。 原莺福至心灵:“对呀, 分手!学长,谢谢你,我正好决定分开一段时间,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就分手吧!” 陈秋缄:“……?” 陈秋缄:“不是,别……” 手机已经被还给了周眠。 她小声:“怎么就谈到了分手?” 陈秋缄在胸口画十字, 气若游丝: “我真该死啊。” - 晚饭飞快地结束。 她们踩点回到游轮, 周眠终于有空问出那一句:“你、你们分手啦?” 她喘得厉害, 五个字也要拆开来讲。 原莺点点头。 周眠吃惊:“你不喜欢他了?” 原莺:“喜欢呀。” 周眠迷茫:“那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原莺的手在半空摆动一下,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沮丧地放下手:“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太开心,应该再好好想想。” 甲板海风大作。 她的裙边和头发,一齐被吹得凌乱。 原莺拿出手机。 与贺知宴最近的聊天消息停在两天前,他没头没尾地发来一句。 e:懂了。 懂什么了。 她都没明白呢。 原莺噘了一下嘴。 船开始起航,她也打算回到舱里。晚上,她们预约了一场交响乐演出。 原莺刚挪一步—— 船身剧烈地晃动一下。 右手边,一位侍应生打翻了酒杯,金黄色的酒液淌在甲板上,玻璃碎渣晃眼。 原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望过去。 “……” 咦? 好眼熟啊。 那位侍应生躬着背,蹲在地上清理玻璃碎屑。原莺向前两步,看见他不知因何变黑、变瘦的脸,和难掩的英隽五官。 “李——” 她略微迟疑地叫出他的姓。 他抬起头,略怔了一下。随即冲她眨了眨眼睛,举着装满碎渣的托盘,朝身边的客人鞠了一躬,快步离开。 原莺想追上去。 没走两步,又被打断。 船下上来一批黑衣人——原莺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天给贺知宴洒水的两个人。一样的装束,黑西装,黑墨镜。 他们开始清场。 围在甲板一周,隔开客人。原莺识相地跟着周眠离开,没成想,被其中一位拦了下来。 原莺睁大眼睛:“怎么了?” “原小姐,请在这里等待一会。”黑衣人说:“贺总有话要跟你说。” 贺知宴? 原莺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在哪?” 黑衣人:“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下一刻,周边愈来愈多围观的客人里,有人发问:“这是谁来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