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回被窝,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心跳如擂。 原莺试图入睡。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那些低哑、压抑的喘息声, 开始如影随形地响在耳边。 啊啊啊啊啊!! 别喘了! 她害羞地在脑海里狂奔。 从这一头, 跑到那一头,举着芭蕉扇试图扇走变成马赛克和口口的画面和声音。 不过—— 原莺拄着芭蕉扇休息。 她快乐地想, 只是亲了两下——蜻蜓点水的那一种,何宴就反应这么大。看起来, 她对他还挺有吸引力的嘛。 正在原莺得意洋洋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脚步声,不徐不疾地靠近。 她迅速地闭上眼睛。 衣柜门被打开,他应该新拿了一床被子。铺开—— 喂!铺到她身上了! 原莺蜷在被窝里不满地抗议。 身后的床铺微微塌陷,何宴躺下。她还在试图把身上另一床被子推开,连人带被子,被他长臂一揽, 一块儿捞进怀里。 原莺眨眨眼睛。 好吧。 等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从被窝里滚出去,钻进他的怀里。 - 跨年日如期而至。 全公司发了喜糖, 提前下班。后面是为期五天的假, 所有人都是笑脸离开。 “原莺, ”李恪周叫住她。他的手里有一提白色的纸袋子:“你今天晚上也要去参加婚礼?” 她点点头。 她捕捉到特别的字眼:“也?” “嗯,我也去。”他笑了笑,把袋子递给她:“贺总给你的。” 原莺接过袋子,向里面看一眼,是一条黑色的裙子。大概是让她晚上参加婚礼穿。贺家规矩很多, 衣服不能乱穿。从前的活动, 都是他帮忙出建议, 这次,她也心安理得地收下。 她反而好奇:“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呀?感觉你们挺熟的,不像上下级。” “算是朋友吧。” “算是……?” 李恪周笑:“好奇啊?” 原莺小鸡啄米点头。 李恪周:“好奇着吧。” “……”原莺臭着脸瞪他。 李恪周看一眼时间:“婚宴六点开始,我到时候把你一起接过去。” “好。” 原莺拎着裙子回家。 开门,玄关摆着何宴常穿的布洛克靴,少了一双灰色拖鞋。 咦。 原莺往卧室走:“你回来啦?” “嗯。”何宴坐在桌前,似乎在画图。在原莺好奇地探脑袋之前,他先把图纸翻了个面,用一旁的手磨压住了。 原莺鼓起右脸:“你在画什么呢?” “没什么。”他不欲多说,站起身:“今天回来得这么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