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重申:“过来。” 原莺莫名地站起来:“有什么话不能面对面说吗……” 她擦了擦嘴角的酱渍,走到他的身边。 何宴握住她的手腕。 眯着眼睛,调整了一下位置,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他干什么呢?原莺还正想着这个问题,就见他右手稍稍发力,她的身体就以一个极度夸张的姿势半空旋转九十度,跌进了他的怀里—— 原莺人都懵了。 干嘛啊!!! 好丢人!!!! 半个餐厅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这边。好在,他们是最外座,所有的视线都被何宴的后背挡住。 原莺痛苦地闭上眼睛。 细细的一道泪痕,从眼角滑落。 何宴要吻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原莺虚弱:“……我的尾椎骨好像裂了。” “不至于。”他敷衍地答。重新俯下身,要亲她——亲哪里?就脸吧。 怀里的小姑娘倏地睁开眼,怒目圆睁:“你好恶毒!” 何宴不明就里地挑了一下眉。 原莺扒着他的衣服,腿蹬了两下才踩稳地板。 于是,温软的触感也在何宴的腿上,用力地碾了一个来回。 原莺彻底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隔着一层硬挺的毛呢面料、一层柔软的灯芯绒。 何宴眸光晦暗一些。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原莺的腰。 她吃饭前脱掉了外面的棉服,里头是一件纯白的粗织毛衣。很衬她乖巧的脸,和纯稚的一双杏圆眼。 何宴的手虚环上去,预想里一样的温暖。 而原莺其实穿得很多——里头还有两件保暖内衣,对这蜻蜓点水的触碰,未有所觉。 她只顾拉着他的衣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要把我撞到下半身瘫痪!” 何宴:“……?” 他指出:“下半身瘫痪是脊髓从腰部截断,尾椎骨裂了不会引发。” 原莺一口气没喘上来。 杏圆眼瞪得大大的,眼眶泛红。 何宴不耐跟她僵持。他的目光从软白的面颊,移到她淡粉色的唇上。 接吻也行。 他说:“我可以亲你了吗?” 原莺:? 你自己听听。 这合适吗。 这说的是人话吗。 原莺直觉得何宴还在戏弄她。怒火中烧,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一瘸一拐地回到座位,背上包。还不解气,在众目睽睽下,泫然欲泣地控诉一句: “渣男!” 何宴:? - 原莺打车回到宿舍才算冷静。 屋里没亮灯,许摇光已经离开了,桌上放了一块小蛋糕,下面压了一张字条—— 摆脱渣男,从你我做起。 ps:这是学弟送的,人归我,蛋糕给你送送福气:) 原莺:“……”真是太谢谢了。 她端着蛋糕回到桌前。 奶油已经半融,和抹茶粉一起没精打采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