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在雪山上闹得那一通,原莺却有些饿了,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条围巾兜头兜脑地罩下。 她困惑地撩开。 何宴回来了。手里一支白色的软管药膏,抛在桌上。 原莺指了指围巾:“干什么?” 他说:“马革裹尸。” “……”原莺瞪他:“这个成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他冷笑:“不要就还我。” 原莺把围巾裹在身上——似乎是羊绒质地,薄,但很暖和。只是照顾的地方有限,她的腿依旧裸露在外。 她瘪着嘴盯他的大衣。 ……为什么不脱外套给她披上嘛。 何宴未有所觉。 坐在原莺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边上的热红酒。 原莺怏怏地收回目光,拿过那只药膏,对着手机,涂在鼻梁上。 一顿饭结束得悄无声息。 到了集合时间,他们乘火车下山。导游宣布明天是旅行团的最后一天,在卢塞恩解散。一部分人和导游一起乘大巴回德国,一部分人自行回程。 原莺问陈秋缄:“那我们明天也……” “原莺。”李恪周从后面走过来:“明天要不要再玩一天?” 她愣了一下:“学长,你们明天有事吗?” 陈秋缄说:“我明天要和他们回一趟德国,不能留下。但也不能把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 他忽然扭头:“宴哥?” 何宴微微皱眉:“你要再留一天?” “有几个博物馆正好想看。”她说:“不过,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们有事就先忙。” 李恪周也笑:“我会看着她的。” 陈秋缄朝何宴使眼色:墙角都挖到你脸上了! 他不愿管,但到底烦躁地轻啧一声: “我没事。” “那我们一起啦!”原莺高高兴兴地应下。 之后乘大巴返回酒店,已经天黑。原莺累极了,洗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里睡觉。 半夜上厕所。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隔壁——周眠的被窝,亮着灯。 随口:“你还没睡呀?” 被窝一阵兵荒马乱。 周眠紧张地关掉手机:“吵醒你了?” “没有。”她下床找拖鞋:“你干嘛呢?” “看、看小说。” 原莺来精神了:“我也喜欢看!” 周眠小声:“你喜欢看什么呀?” 原莺羞涩:“我喜欢看虐文。特别虐心又虐身,最后两个人双双死掉。” “……”周眠:“好特别。” 原莺问:“那你呢?” 周眠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我喜欢看甜一点的。比如霸道总裁什么的……” 原莺想了想:“我也喜欢霸道总裁。最喜欢他跪在雨中求女主复合。” 周眠:“……”我们不一样。 - 因为与周眠聊到凌晨,原莺第二天完全起晚了。 根本来不及打扮。 胡乱套一件毛衣,东西往行李箱一扔,踩着点赶上大巴车。 一边用手指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