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回宿舍再看会儿军事书的,他转身又去了前头的另一栋楼。几分钟之前,他就刚从这里出来。 走出几步, 想到手里的袋子,抓出几粒花生扔嘴里。他是喜辣之人,这个恰对了他的口味儿。 再看另一袋子, 是小巧的饼干, 犹豫后, 他折返回车边,开车门把装花生的袋子放到车里,只单拎着饼干袋子又走了。 —— 看着去而复返的好友,曾勤愣了,“老钟,你怎么又回来了?是忘了什么?” “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一起?”把饼干袋子放桌上,钟湛拉开椅子先坐了下来。 这可把曾勤奇怪的,“老钟你没开玩笑吧?刚你还笑我没长大,跟着凑热闹看电影太不稳重的。怎么转头就说要去了?怎么回去一趟就转性儿了?” “啰嗦,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钟湛不耐烦地催着。 曾勤正了正军装,“我本来就是要去的……咦?你这是拿的什么?”说着话过来拿起饼干袋子,“闻着很香。”已是拣出一块儿吃到了嘴里。 “很酥口,又香甜的正合适,哪里买的?好像没见商店里有卖这种的。等吃完了这些,我要接着买点。” 钟湛也跟着拣起一块尝了,虽他不喜点心糕点之类的,竟觉着这个小饼干很可吃。 于是又提到了手里,“外面买不到,是人家自己做的。” 送的东西还带收回的?曾勤竟不知好友还有这样小气的时候。每月打劫他的烟时不都挺大方吗? 联想到一种可能,“老钟,你这情况不对劲儿呀?我可听说你和医院里新来的小谢医生相看了,都说她长得比文工团那几个台柱子还好,这是成了?她知道你嘴刁,都给你自己做饼干了?”说完这些,又觉着不像,“也不对呀,相中了你咋不陪人家看电影?处对象不都得约会?” 钟湛一脸看白痴一样的瞅着曾勤,话都懒得接,开门就往外走。 曾勤在后头关门跟上,“说说呗,我给你参谋参谋。”之前因为下连队,曾勤错过了问好友相亲的进展。刚才在食堂,又人多口杂不便问,这时当然要抓紧盘问。 躲无可躲,钟湛伸腿跘了曾勤一脚,看他狼狈的跳脚躲过,才解了气。 “别随便给人安我头上,相亲是不想我们师长为难,坐那么一会儿不算相亲。”钟湛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是相亲了。 曾勤就知他还是为了拖延家里想出来的消极做法。 想想自己也没比他好多少。下午刚回大院,下班前他就被古伯母一个电话招唤过去,给了他一摞姑娘的相片,说是让他看哪个和他眼缘,她那里好着手安排。 最叫曾勤郁卒的是,古伯母还特意跟他强调,这些姑娘她都问过了,都是家里保生闺女的。 他这是比钟湛还心苦,他妈是完全把他当成生孙女的工具了。他信只要有了孙女,他妈就要给他丢过墙,自生自灭了。 一对难兄难弟,大哥就不说二哥了。 路上不时有人跟两人招呼敬礼,也不好再说这些。 曾勤只剩一个问题,“那你饼干哪来的?说说,我也好弄点回来。” 个脸大的,钟湛侧开些,淡声道,“我们师长家里自己做的,你大可去多要点儿。” 曾勤只能“呵呵”地,“那我还是不想了。不过你们师长家属还挺有巧思,饼干都自家做了。刘师长有福啊!” 怕解释一句会引来无数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