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只要想,她这边什么情况也瞒不过人家。她没有法子可想,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引人注意,让钟家觉着她稳重本分,看能不能躲过钟家的细究。 苏禾禾离异的身份大院里人尽皆知,她要是和苏禾禾走近了,再引出和梁景文的前事,那她的打算就全付之流水了。 刘伯伯退下来前,给他们几个受庇护的下放改造人员的子女都分散调到了各军区。说档案上什么也查不出来。让他们都好好工作,总会等到父母归来的那一天。 可亲眼见到父母被□□带走,那时的场景就成了谢清瑜挥不去的梦魇。到了汝州军区后,虽有姜大姐的照看,可谢清瑜还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她想有个强大的依靠,希望在那个人的羽翼下,一旦家里的事披露出来,也能保护她不被波及,给她一个安全安心的家。 她一到汝州军区就开始寻觅,多番筛选之下,钟湛就是无人可比的不二人选。 为了能嫁钟湛,她真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 这样的重重心事,她是跟谁都不肯说的。 家里出事后,除了刘伯伯,她谁都不敢相信。就是被刘伯伯说可以信任的姜大姐,她也不能。 几经取舍,她恢复了理智。 “那小苏,多谢你肯理解我。今天是我唐突了,我就不打扰了。” 苏禾禾点点头,“嗯,那慢走不送了。” 苏禾禾猜到谢清瑜身上绝对有事。 联系她和梁景文之所以被拆散,是唐砚岚嫌她家成分还是啥有问题。而现在谢清瑜却能以军医的身份归来,这中间必是有什么转折和干预。 没事还好,一旦有事,和她亲近些的人都要被牵连吧? 再看她一心要嫁钟湛,七巧玲珑心的苏禾禾,只心里计量后,就想得出了。 向来奉行明哲保身的她,对这样的人和事,一贯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她对谢清瑜一点结交的想法都没有。 目送她开门离去,苏禾禾就要去厨房看看虾仁和木耳发泡得怎样了。 那边已经走到门边的谢清瑜却又折了回来,在厨房门口,很难为情的,“小苏,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钟营长不是时常来刘师长家走动吗,这样他的喜好你知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也知道我这样冒昧了,可我真找不到人帮我,只能厚着脸皮问你。” 这个忙苏禾禾可不敢帮,几次接触下来,钟高枝儿就是个酸损脾气,颇有点喜怒无常的少爷脾气。 苏禾禾不想因自己的乱说,让自家大姨和大姨夫难做人。 “这你就问错人了。我一个离了婚的,话都不好和钟营长多说的,就更不可能去观察他的喜好了。而且钟营长也就来我大姨家吃了两顿饭,还是吃完没多会儿就走了。你就问我大姨,她也是说不出什么来。” “这样啊?那你知道朱家的朱巧玲跟钟营长有可能吗?我听说前阵子他们一家和钟营长都在你大姨家吃过饭。钟营长对朱巧玲也是不理不睬吗?一句话也不接?” 这样抛根问底的谢清瑜,哪还是第一眼看到时的清高白天鹅啊! 苏禾禾也起了腻歪,语气却未变,“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呀?我从不背后说人,也不会嚼舌根,你这样不是为难我吗?” 谢清瑜刷地脸上就羞红了,“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看你也是大度不计较的,就……” 就什么?是看自己好说话,想来个道德绑架吗? 苏禾禾可不是善人包子,“那不好意思,我这人还是很爱计较的。梁景文也好,钟营长也罢,你喜欢自去追。只一条,别牵扯到我和我大姨这里就好。不然不嚼舌根这条就不做数了吔!” 苏禾禾的笑容还是那么甜腻,可未尽之意却太让人不敢深想了。 谢清瑜青白了脸,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