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还是要喝点的,不会喝没关系,喝喝就会了,一点点来。” 贺晓远绷住气场和神色,推脱:“许总,我们还是聊项目吧,改天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 贺晓远坚持不碰酒,坚持表现出喜欢巴雷这个项目、怎么都要聊回合作的架势,终于坚持到了陆琛的电话打进来。 而贺晓远的手机就搁在手边,电话一来,屏幕上“陆总”二字就跳了出来,许光明刚好瞥到了。 贺晓远拿起手机,和许光明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边接起边指指手机解释,“大领导。” 许光明当然不好不让贺晓远接。 贺晓远接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开始“嗯嗯嗯啊啊啊”,一副小员工捧着大领导的低姿态,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又冲安静下来的桌上示意手机,边起身边指了指外面,就这样成功“逃”出了包厢。 一出包厢,贺晓远便快步往远离包厢的方向走,边走边语速很快的问:“我现在想走了,怎么走?走得了吗?找什么理由?” 他是真想走了。 他以为反正他都要经历,跟做项目一样,一点点涉足这种应酬饭局,总能适应习惯的。 但他发现他错了。 他既不喜欢酒,也不喜欢被人劝酒。 短短一个小时中应酬消耗的脑细胞,比他上班几个月总共消耗得都要多。 陆琛声音沉稳,音调有些低,听起来带着几分严肃:“出什么事了?” 贺晓远边快步走边低声,语速也快,无可奈何:“他们在包厢里安排女孩子跳舞,跳得没完没了,现在还在跳。酒也难喝,辣嗓子。上半场我已经坚持不喝了,但听他们老板的意思,下半场怎么样我也要喝一点。” 陆琛:“推不掉?” 贺晓远在熟人面前不怕露怯,又向来在工作中把陆琛当“靠山”,一时没收敛,几乎是有点急了:“我推了,他们还让我喝。” 陆琛声音沉稳,先道:“你出来了吗?找个安静的地方,窗口,或者室外露天的地方,先透透气。” 贺晓远:“我出来了。” 目光留神着路,找了找,走向一个方向,来到楼梯间,看见楼梯便下意识往下走,走了半层,看见一道敞开的窗户,走了过去。 陆琛跟着问:“醉了吗?” 贺晓远感受到窗口新鲜的空气,胸腔都没刚才那么憋闷了。 “还好,没有。”他答,“我喝得很少。” 陆琛又问:“一个人可以吗?待的地方安全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陆琛:“别担心,你不用回包厢。” 贺晓远:“那……” 陆琛沉稳的语气听起来便令人安心:“没什么,我来解决。等会儿电话先挂掉,你等我几分钟,这几分钟你先透透气,或者刷会儿手机放松一下。” 贺晓远觉得自己有点昏头,听完陆琛的话,他第一反应:“我外套还在包厢。” 陆琛沉稳道:“嗯,那就等会儿回去拿,没什么。” 陆琛:“一个人可以吗?” 贺晓远:“可以。” 陆琛:“好,现在把电话挂掉,我等会儿给你打。” 贺晓远听陆琛的,耳边放下手机,把电话挂了。 挂掉后他才想到,陆琛估计要打几个电话想办法帮他推掉饭局。 贺晓远这时渐渐冷静下来。 他想他不回去不打招呼就走,算怎么回事? 常北说无论如何面子要过得去,他就这么直接走了,这面子怎么过得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