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面色也恢复的往日的冷峻,提笔勾画,渐入佳境,桌上的奏折也被一本本批阅。 日暮见晚,夕阳西下,斜晖铺洒在壁上,金灿灿的。 缪星楚提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踏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了正襟危坐的裴怀度。 自觉的不去看那些案桌上的东西,她站在了原地,敲了敲门,“景明。” 裴怀度蓦然抬头,眉梢染上了几分愉悦,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郑明也识趣地赶忙收着案桌上的东西。 两人坐着,青然沏了茶进来,缪星楚拿起来饮了一口就放了下来,眉眼里掩饰不住的疲惫,连带声音都有几分有气无力。 “你在屋子里不闷吗?”缪星楚这几日回来不是看见他在处理公务就是看见他在处理公务,好像他就长在那处了,没动弹过半分。 心生艳羡,不用跑来跑去还挺好的,也不废那么多心力。不过转念一想,他处理的事情肯定不简单,指不定比她更劳心。 “开着门窗透风,不闷。”裴怀度一本正经地答道。 缪星楚却想是想到什么似的扑哧一笑,接着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般笑到停不下来。 看得裴怀度是不明所以,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妥,又看向了缪星楚,她依旧笑着,惹得裴怀度无奈。 “楚楚,笑什么?” 她压下笑意,眉眼弯弯,“刚刚我进来一瞬间好像觉得我是在外劳累了一日,辛辛苦苦做工,来养家中的整日埋头苦读的男人。” 这一下让裴怀度成功黑了脸色,楞了一下便晃过神来,“楚楚,你说什么?” 他的话语里罕见地多了分不确定,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不过他竟然认真去思考了一番,她在外忙了许久,而他匆忙来没个住处,方便看她也就住在她这了,用膳也是用这里的。而他在屋里有时坐一日,可不就是埋头吃软饭的男人吗? 一时被噎住了,他有些气闷。 缪星楚也知道他有气性,见他变了脸色笑了笑,“瞎说的,你也信,我知道你每日忙着,可不比我轻松多少。” “若是楚楚愿意养我,也未尝不可。” 这话让缪星楚红了脸,她反驳:“别别别,我可养不起你。你这金玉堆出来的人,什么玉琼佳肴没吃过,跟着我你就吃不起饭了。” 裴怀度没说话,支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面上烧着,缪星楚别过脸去,耳根绯红一片。 下一秒,却感觉到了裴怀度凑了过来,清冽的气息靠近,缪星楚楞在了原地,被抱了个满怀,她下意识抬头看他,紧绷的下颌线流畅。 她觉得他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时不时就要抱她,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些习以为常。然后他就会接着制造几个不经心的吻,先是耳垂,接着就是额头,脸颊。 缪星楚被抱着,想要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他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今日我沐浴更衣过了,可讲究了?” 最后几个字上扬,带来几分愉悦。 她急中生智,趁着裴怀度不备便掐了一下他的腰,以极快的速度弹起身来,语速飞快,带了些慌乱,“我还没沐浴更衣,我不讲究,先走了。” 说着就踏着脚步走出屋外,跨过门槛险些摔倒,她踉跄一下。 “小心。” “知道了。”接着就是她走远的声音。 屋内剩裴怀度饮着茶,失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此时,郑明走上前去,在裴怀度耳边耳语了几句,肉眼可见的裴怀度脸色冷沉下来。 “裴晋北是没事干了吗?” 郑明恭敬站着,“圣上,要不派人让齐王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