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摸瓜都查到我头上了,纪凡孝敬着你,不知道的以为是我指示她的。此等腌臜事,我还不屑碰半分。” 纪凡那件事牵扯甚广,朝中涉事官员贬的贬,杀的杀,设事人等一律判了重罚。背后也有颜家的几个官员的参与,不过是远系旁支,舍了便是。不过这让她揪出了纪凡这在背后阳奉阴违的行径,还有吃里扒外的林嬷嬷。颜家正处危难时刻,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灭族的打击。 她不能忍受有人在背后玩这一出。纪凡若不是身死在威武将军府,她定要将她剥皮抽筋。 “太妃娘娘饶命啊,求您看在我跟着您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回吧。老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淑太妃眼帘掀起,幽沉地不见半点光,“拖出去,给本宫扔出去乱棍打死!小心些,不要传出些动静。先割了舌头再打。” 林嬷嬷惊慌失措,拼命磕头谢罪,嘴里不住求饶。 苏嬷嬷严肃着一张脸,摆了摆手,后头几个膘肥体壮的嬷嬷走上前来,塞了一块布在林嬷嬷嘴里,堵住她的嘴,扭曲的脸惊恐万分。 嬷嬷们拖着林嬷嬷出去,动作麻利,干净利索,一会就解决好了。 屋内只留苏嬷嬷上前去替淑太妃揉捏着发痛的太阳穴,“娘娘放宽心。” 松着骨头,淑太妃依靠在靠椅上,闭目养神,思及林嬷嬷刚刚开头说起的那话,“缪星楚怎么样了?” “我们在普宁观的人手折了,现在被严加看管着,一时半会也探听不到消息。娘娘,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为上。” “我如何不知道要小心,就怪我当时没下去手。不过一个瞎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况且她命不久矣,苟延残喘罢了。你派些人去探探,看看死了没?” “是!”苏嬷嬷力道适中,手指温热,摩挲着淑太妃头疼的地方。一个月来风起云涌,颜家深陷泥潭,太妃连夜奔走,耗费了巨大心血,后来又闭门不出躲避风头,着实是累极。 “太妃,听宫中的眼线说,圣上在调查宫中妃嫔的情况。” 淑太妃抬了抬眼,嗤笑,“宫中不过才几个嫔妃,都是些独守空闺的主,同我们这些年老色衰的太妃们有什么两样。圣上啊,冷情冷性,对后宫之事是半点都不上心。御极以来,半点子嗣的影都没见到。这百年后基业还不知道落到谁手里。” 思及子嗣,淑太妃的眉心深深皱下,“齐王妃那头怎么样了?” 说什么别人家的事情,自己家的事还一团糟,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说没有就没有了。 “这姚晚棠是半点都不中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亏得子期如此宠爱她。不如趁早退位让贤算了。” 苏嬷嬷低下了头,“王妃娘娘把派去了御医都挡在门外了。平日里闭门不出,听说是抑郁至极。” 淑太妃一拍桌子,茶盏抖动了几分,胸膛剧烈起伏,怒容未消,“抑郁至极?我看干脆就自请下堂,省的拖累子期没个一儿半女。” 此时,外头有丫鬟进来禀报说齐王来了。 听到这话,淑太妃连忙站起身来,“快请进来。” 跨过了门槛,裴晋北端正行礼,“见过母妃。” 淑太妃上前去看着这多日的不见的儿子,刚刚的怒火全淹没,担忧和喜悦交加,摸上了他的眉梢,藏不住的关切,“你看你都瘦了,子期。” 屋漏偏逢连阴雨,颜家出事,儿子也出了大事,先是受颜家影响朝堂之上当众被驳斥,后又因牵涉进边境通商事宜而兵围王府,而王妃小产的事想必对他打击颇大。 裴晋北将淑太妃扶到座椅上请她坐下,面容有些严肃。 见他不说话面色不佳,以为他是因为姚晚棠这般情态,淑太妃安慰道:“王妃怎么样了,你别灰心,孩子还会有的。” 裴晋北抬起头来,向来端正清和,温和儒雅的他破天荒的有些颓唐,眼圈里带着彻夜未眠的红血丝,眼底乌青显得冷厉。 正打算再劝慰两句的淑太妃却被他下一句生生噎住,“母妃,你是不是带走了星楚?” 淑太妃下意识地手指在衣裳上划过,面色有一瞬的凝固,但很快恢复过来,“什么星楚?” 可裴晋北一直紧盯着她的全部反映,他眉峰冷肃,“雁门关,缪星楚。” 他简单的六个字,仿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