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赶紧驾车送她回家。 春晓离开相府前,南藏月是给她精心打扮过得,不但穿了新衣裳,而且梳了个新发型,戴上了一个繁复的银冠,黑发半挽半垂,好看极了,她十分满意。 可惜在马车上乱滚,给发型滚乱了,春晓下了马车,懊恼地摸着自己垂下了的乱发,走入家门。 相府的马车自然不会停在春晓平时翻墙的墙头,她现在这状态,也翻不了墙,所以她是从正门进去的。 今日休沐,贺岱恰好在家,她在正厅喝茶,方才送走了一波来拜访的同僚,此时美滋滋地品着收礼收来的一包雨前龙井。 要说这世上最快活的上升途径,莫过于攀龙附凤。 自己寒窗苦读十年,也不过是混了个不重要的差事,平时都没多少人把她放在眼里,也就是一群同样不得志的同僚聚在一起,发发牢骚。 而如今,她的女儿成了当朝左相的儿媳妇,她这个母亲也水涨船高,成了左相的亲家,那些曾经看她不起,她主动结交都结交不来的大人物们,纷纷主动同她打招呼,还有人送礼拜访。 贺岱这两日过得不可谓不快活,面色红润,瞧着都仿佛胖了一圈。 贺岱在正厅举着一杯茶,对着漫天淫雨霏霏,正准备赋诗一首,寄情于诗,抒发胸怀。她想好了,等她攒了一百首,就去出书,到时候还能再混一把名声,自封个什么居士,镀镀金。 中年得意的贺御史,在濛濛细雨中,一眼看到了她的好女儿。 “贺春晓!” 贺御史笑吟吟叫了一声,“我的好女儿你过来,让母亲瞧瞧你,可长高了。” 春晓脚步顿了顿,从濛濛细雨的滤镜中走到贺岱身前,站在叁阶台阶下,拱拱手,向母亲行礼,“见过母亲。” 贺御史的笑容消失了。 “你怎么了?” 贺岱大吃一惊。 她的女儿此时衣衫凌乱,发冠歪倒,雪白美丽的一张小脸,双眼发虚,嘴巴红肿,连那走路姿势也奇奇怪怪,一副被人强迫了的模样。 “是谁糟蹋了你?”贺岱怒不可遏,贺春晓是要娶南相公子的,“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女人,感欺辱了我的女儿,南相的儿媳妇!” 她已经断定自己女儿被人糟蹋了。 贺岱气得抖索,又骂春晓:“你这个蠢货,你知道自己长得有多招人吗?成天的在外游晃,这下好了,惹到人了,被人强了!是你活该,操他妈的!天杀的王八蛋!” 春晓哭丧着脸:“我是受害者,妈妈你怎么骂我呢?” 贺岱想要砸了手里的茶杯,又舍不得这套上好的汝瓷,于是跺跺脚:“叫你整日欺女霸男,招猫逗狗,如今要成婚了也不收着性子!如今你被人糟蹋了,可还怎么配得上南小公子?” 贺岱担心这事败露出去,毁了她这么久以来的心动,气得恨不得将糟蹋她的人和春晓捆在一起打一顿。 “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你到处骚荡招了贼人的眼!你脏了!”贺岱气死了,“说,你是在哪被糟蹋的?可看到了贼人的脸?可认得她?可还有旁人看到了?” 春晓委委屈屈:“是在相府被人糟蹋的,看到了贼人的脸,认得他。他叫南藏月,他院里的仆人都知道。” 贺岱:“……” 贺岱:“我的好女儿,你们私相授受也悠着点,来,母亲看看,还有哪里疼,我给你吹一吹。不哭不哭,这是你的福气,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春晓:“……” (大夏驰名双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