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突然出现时,保持基本的镇定。” 陆修说:“我不会让他看见我的真身。” 曹斌:“你就不想给他留下一个好点的第一印象么?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 陆修也意识到自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犹如一只野兽,于是深深呼吸。 “如果你一定要去,”曹斌说,“我可以陪你去,远远地看看他,这样行吗?” 陆修稍微平静了些,走向曹斌,仿佛踩在了棉花上,答道:“谢谢你,师父,我觉得我要先自己调整下。我自己去吧。” “我必须陪你去,万一不是,”曹斌说,“我怕你当场发狂。” 若期望再一次落空,陆修知道自己一定会受不了。 “你先休息会儿,”曹斌说,“调整好自己,再告诉我你的结论。” 陆修坐在活动室的沙发上,双眼仿佛没有焦点,始终驻留于那张履历,他双手撑着头,躬身坐着,片刻后,眼泪落了下来,滴在履历上。 思归回来了,看了眼陆修,说:“这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陆修没有回答,思归便去玩飞镖了,曹斌在活动室里喝了点酒,又接到电话,于是暂时离开。 到得黄昏时分,陆修还留在活动室中,曹斌进来看了一眼,问:“晚饭?” “我好像……”陆修呼吸的气息,变得滚烫起来,说,“我好像生病了。” 他的身体正在持续发热,心跳速度极快,龙也会生病,这尚属首次,陆修一直以为自己是从来不生病的。虽然他不会生病,却见过许多生病的人与动物,知道他们生病时会很难受。 他的汗水湿透了全身的衣服。 曹斌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说:“你只是太紧张了,起来,出去走走,傍晚外头凉快了不少。” “我建议你留在学校等待,”曹斌说,“倏忽的预言也许会再一次应验,留在学校,是最好的选择。” 陆修没有说话,曹斌又道:“如果你想去看看他,一定要叫上我。” “江鸿什么时候来入学?”陆修说。 曹斌说:“我不清楚,你自己也知道,学生们有些来得很晚,有些则心血来潮,先来学校,再去西安玩几天……” 陆修忽然说:“我要去剪个头发。” 曹斌这次没有阻拦他,答道:“去吧。” 陆修又说:“我还要买一些衣服。” 曹斌答道:“可达也许能给你一些意见,他的衣品比我好,我只会穿西装。但我觉得,最真实的自己,就是最好的。” 曹斌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要给一条龙提供谈恋爱的参考意见,他自己还没有对象呢。 接下来的日子,陆修过得就像生了病。 他的日历本上,打“x”的力量越来越重了,他等待着开学的那一天,又恢复了每天夜晚去旧校舍前,站在离魂花田处的习惯。离魂花的气味能让人忘却一切,在龙的面前,作用却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什么也做不了,整夜整夜地失眠,一天只能睡十来分钟,心跳无时无刻不在怦怦作响,睁眼时便侧耳倾听,辨认外头有没有学生前来报到的声音。 随着8月份的到来,他的内心竟有一丝恐惧,甚至想逃离这里。 但在8月的某一天里,他的内心突如其来地变得平静了,一切顾虑都随之消失,他说不清为什么,他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他开始觉得,自己也许应该为了相见的那一天,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准备。 “……这是教学大楼,他们在这里上课,零环是行政大楼,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