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瑰丽,天地脉依旧相接,却只剩下浅浅的细线相连,待得太阳完全升起,天地脉的交汇便将截断,各自循环,及至黄昏到来之际,才再次相接。 “现在开始,”陆修说,“你只有四十五秒,快!” 第一缕阳光朝他们照来时,江鸿发动法阵,霎时无处不在的金光形成海洋,旋转着汇入法阵中。 老孙:“灵……” “别叫!”江鸿说,“专心吸!” 毗卢遮那大佛在阳光下现出慈祥的面容,俯瞰众生,金光遍野,江鸿与陆修沐浴在这朝阳的光芒之下,净光琉璃中亦多了一抹橙金的亮色。 “好啦!”江鸿如获至宝,拿起净光琉璃时,感觉到了温暖。 “嗯。”陆修已经不再过问江鸿要用这些光来做什么了。 “没啦?”老孙说,“这次怎么这么快?” “好了,”江鸿说,“不要贪得无厌,容易走火入魔的。” 当天他们又去白马寺逛了一圈,白马寺门外有系着红布条的姻缘树。离开前,江鸿去买奶茶,出来时看见陆修一边站在树下等他,一边打电话。 “嗯……是的。”陆修答道,“没有,他很乖很听话,没有添麻烦……” 江鸿:“??” “没有,”陆修说,“您太客气了,我很愿意照顾他。” 江鸿看着陆修,正好侧旁有个老太太拿着红布条来推销,江鸿便花二十元买了条,给陆修看,陆修看了眼,没说话,依旧在打电话。 “……嗯。”陆修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江鸿想把布条拴高一点,陆修便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抱着他,让他够得着高处的树枝。 江鸿把它系了上去。 “你们也玩得高兴,再见。”陆修挂了电话。 “谁?”江鸿说。 “你妈。”陆修答道。 江鸿:“……” 江母现在已越过江鸿,直接给陆修打电话了。 “系好了。”江鸿说。 “上面写的什么?”陆修问。 “刚才不是给你看了吗?”江鸿笑道,“你自己不看。” 红布条上写的是“姻缘天定”,江鸿觉得陆修一定看到了!只是装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装不知道?是害羞吗? 江鸿总感觉这次出来,仿佛确认了不少东西,所有的举动都如此地自然——他们除了没有“那个”之外,完全就是恋人关系了吧! “我没注意,”陆修说,“我以为你给我拿着……写的什么?” 江鸿与陆修穿的情侣鞋,戴的情侣帽子,陆修的帽子上粘着一条恐龙公仔,江鸿的帽子上则趴着软萌的熊猫,两人穿的t恤是一黑一白,江鸿的t恤上是只猫,陆修的黑t恤上则是只呆萌的哈士奇。 “你还记得那张风马旗吗?” 江鸿转身,倒退着走,拿着奶茶,他还记得上一次他们途经唐古拉山口时,解下来的那张一百多年前的、褪色的风马旗。 陆修突然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站在炎炎烈日之下,一时不吭声了。 江鸿:“?” 江鸿只是从姻缘树上的红带,联想到了风马旗。 “不知道去哪儿了,”陆修答道,“忘了,也许扔了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