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正在洗澡唱歌,冷不防被陆修吓了一跳,想起给陆修的房卡放在前台。 “我去了一趟项校长的家,”陆修说,“曹斌托我去拿一件东西。” 江鸿问:“他家就在广州吗?” 陆修:“校长夫人是广东人。你们呢?” 江鸿答了,安杰应当有自己的安排,陆修便道:“待会儿咱们去驱委吧。” 江鸿忙道好的好的,等陆修也洗过澡,两人换了身衣服,便去广州驱委。 南国的树在秋冬很少落叶,反而在春季到来时,抖落一地的嫩芽壳,伴随着春日明媚的阳光,让人内心有股莫名的、蠢蠢欲动的情感。 珠江带来的水汽滋润了全城,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与北京、西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座城市虽然忙碌,却又充满了忙里偷闲的慵懒气氛,老头老太在店铺门口晒太阳,上班族朝饮料里戳了吸管,边等公交车边喝。 “我还挺喜欢南方的,”江鸿拉着吊环,朝陆修说,“可能在北方待久了就会想来南方,南方住久了又会想念北方。” 陆修看了眼江鸿,伸出手,把江鸿坠在脖前的龙鳞收进领子里。 “你应该最喜欢拉萨吧?”江鸿说。 一个人的出生地总会是自己最眷恋的故乡,陆修却答道:“不,我都可以。” 陆修坐车的时候,还在不断打量四周环境,包括公交车经过的线路、戴着耳机听歌的小情侣。 “我总觉得广州与其他城市有点不一样。”江鸿说。 公交车驰过珠江南路,陆修正在看窗外的景色,此时扬眉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有人下车,空了个位置,陆修便坐下了,让江鸿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一起看窗外。江鸿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陆修问:“直觉?地气?” “不不,”江鸿发现了特点,说,“对了,广州谈恋爱的很多。” 公交车一站站地停靠,他们注视等车的学生,有很多穿着校服的情侣,在北京江鸿也常常见到情侣,行为举止却不像南方城市这般明显,也许是风俗问题。 陆修本以为江鸿会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观察结论,没想到这家伙只注意别人谈恋爱的事,简直对他无语。 “下车。”陆修说。 他们搭乘公交,绕了小半个城区,来到一排老式街道的房子前,外面竖着立牌:玉兰巷。 江鸿好奇道:“入口在这里吗?” 陆修“嗯”了声,带着江鸿进了一家沙县小吃,老板看了他俩一眼,陆修却轻车熟路,进了后厨。 后厨内满是油烟,墙壁带着火燎的痕迹,非用餐时间,两口锅东倒西歪地扔在灶台旁,这真是江鸿见过的最诡异的入口了,只见陆修把后厨里一个铁皮柜拉开。 “广州入口是老式的,”陆修解释道,“本地人比较怀旧。” 说着陆修与江鸿挤进铁皮柜里,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 “哎哎,”沙县小吃的老板下来,说,“小伙子!每次只能一个人,这是个单人道。” 陆修没搭理他,随手关上了门。 “现在的小伙子……” 铁皮柜里一片黑暗,江鸿与陆修都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江鸿感觉到陆修的心脏怦怦地跳,龙的心跳比人类有力多了。 “我来我来,”江鸿说,“要做什么?” 陆修伸手,找到一个吊环,江鸿拉了半天,纹丝不动。 陆修等了好一会儿,最后江鸿放弃了,陆修便转动了那个铁环,再随手在墙壁上一拍,墙壁现出发光法阵,映着两人的脸,注入灵力后,“嗡”一声—— 陆修突然消失了。 江鸿:“………………” 但一秒后,陆修马上又出现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