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廷的爸爸们】【张锡廷的爷爷们】之间反复修改横跳,贺简看了一会儿,把群名改成了【贺简的粉丝】,于是在贺简下水参战后,又开始了新一轮【贺简的三个爸爸】的命名权争夺。 最后江鸿忍无可忍,改成了【江鸿的哥哥们】,这场鏖战才总算暂时消停。 反正江鸿年纪最小,他无所谓,大家也看他面子,不再抢着当对方的爸爸了。 “各位爸爸,不要睡啦。” 9月1号早上七点,江鸿挨床叫室友:“起床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啊。” “再睡一会儿吧,”贺简哀嚎道,“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你仙鹤不是应该作息很健康的吗?”江鸿已经跑了个步回来了。 “我不吃早饭了,”金从被子里露出乱糟糟、毛茸茸的鬃毛,说道,“再睡会儿,七点半叫我。” 江鸿不敢掀金的被子:“我给你们带了早饭,起来洗漱,八点有新生大会呢。” 张锡廷冒头看了眼,懒洋洋地起来。贺简给寝室里买了个巨大的电视,江鸿把自己的switch游戏机插上去,昨天晚上寝室的另外三个人玩到半夜两点,现在简直睡眼惺忪。 “你吃过了?”张锡廷问。 “和学长一起吃的。”江鸿今天出去跑步,本想给陆修也带早饭过去,陆修却在击剑社刚训练完,过来陪他吃早饭。 从今天起,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大家的大学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的,但有一些大学,注定比另一些大学更丰富多彩,譬如说苍穹大学。 新生大会在礼堂里召开,这所学校的礼堂办得像个歌剧院,能容纳上万人,但根据江鸿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年级只有两百多人,还开了一堆专业,热门专业像驱魔学,分到的只有十来个人,有些专业更只有三五人,甚至还有无人读的专业。 整个学校所有年级加在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礼堂坐满,但对于培养的目标而言,一届两百名驱魔师,已经很多了。 大家零零散散,分散在了礼堂里,贺简一坐下就歪在江鸿肩膀上继续睡。 轩何志先到了,两手朝大家做了个“集合”的手势,用麦克风说:“都往中间坐点,大家显得热闹点。” 没有人动,轩何志反复说了几次,才有几个不情不愿地起来,挪了几排。 曹斌也来了。 “那是曹斌吧。”金低声朝张锡廷说。 张锡廷皱眉,说:“我爸见过,我没见过。” “是他,”江鸿说,“他很厉害。” 金说:“当年第一次全国联考的时候,他可是最年轻的一级驱魔师呢。” 江鸿:“驱魔师还考级吗?” 张锡廷:“嗯,咱们毕业以后会根据在校成绩,直接评二级,但一级还是要考,在学校里尽量不要挂科。” “大家都坐到前四排来,把中间区域坐满。” 副校长曹斌发话,学生们便都起来了,朝中间围聚,显然平时不太把轩何志当回事,但副校长很有威严,不得不遵从。 礼堂里观众席呈扇形分布,从前到后,从低到高,江鸿他们坐的位置,恰好与舞台中央平齐,从他的位置上能与曹斌对视。 曹斌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对上,曹斌又退后少许,朝后台说了几句话,便有几个人过来,坐在预先摆放在舞台中央的沙发前。 第一个人是一个年轻女生,用黑布蒙着双眼,曹斌过去,扶了她一下,为她引路,把她带到位置上坐下。第二人是个中年男子,稍微有点发福,头发留长了,用一个发夹夹着,梳到后面。 “那个是方宜兰么?”贺简突然醒了,越过张锡廷,朝金问道。 “嗯。”金答道,“第二个人是谁?” “他叫窦宽,”前排的小皮回过头,说,“是驱委的新主任,钢琴弹得很好,管互联网这块。” 第三个人上来的时候,学生们自发地鼓起了掌,一时间掌声响起。 那是个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的男性,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短头发,面容很英俊,然而除了英俊之外,江鸿总觉得还有一股别的气质,就像有种奇特气场,让人沐浴在阳光之下,非常舒服。 男人浓眉大眼,非常有魅力,戴着一副谷歌的单边眼镜,皮肤很白皙,衬衣扣子也扣得很规整,他朝学生们点了点头,掌声便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