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孙三并不是那么喜欢元熙,也是早猜到元熙外头有人,可一听这事儿也是心里难受的紧。 又闷又气,更是直泛恶心。 满府的女人放着,跑去外边厮混? 她倒是还没说什么,反倒是底下那些侧妃气的拍桌子要吵闹起来了。 如今府上一群女眷皆是用元熙的私库养着,私库里的好东西女眷们自然而然的看成自己的所有物。 王爷一声不吭将私库里的绫罗绸缎送出去,送给不知哪个女人,这不是将她们碗里的往外拨弄么? “王妃,如今正是夺嫡的关头上,您如何也可不能叫王爷这等丑事传出去,便是两位皇兄府上也没这等丑事.......” 又有人道:“王府又不缺位置,王爷看上了什么女人为何不抬进来养着?偏偏要放外头养着?莫不是妓娼见不得人不成?” 孙三沉吟半晌,深觉有道理,元熙以往养外室她根本懒得管,如今关头他还敢养? 她冷着脸吩咐下去:“去请王爷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过来,连同管家一同叫来,本王妃要亲自问一问,把人养在哪儿了!” 若是娼妓就彻底花些银两断了干系,若是身世清白的,就该接来王府来养着。 元熙他骂自己胡作非为,不知规矩胡作非为的是谁? ....... 从太后的遗诏赐婚到如今急匆匆办好婚礼前诸事,也不过两月的功夫。 如此仓促的时间办婚礼,也是罕见。 且连朝臣都深觉不可思议,以往燕王不愿成婚,如今怎么就这么急了? 没人敢问燕王愿意,便都思忖着,约莫是老太后临终时遗言,要他们快些成婚罢了。 毕竟如今眼看梁帝身子渐差,若是一时没了? 太后驾崩无需举国皆丧,可天子驾崩,燕王这等权臣不得以身作则? 成婚前两日,常府便开了大门。 先是接收来自燕王府抬来的聘礼,第二日便将嫁妆一担担抬着送过去。 如今时节,二人的大婚真不好太过惹眼。 时间仓促,便是连一些婚前典仪都撤去了。 李氏唯恐珑月受了委屈,给她的嫁妆置办的更丰厚了几分。 整整两百二十八担的嫁妆,纵使没有锣鼓喧天举京观看,可也是丝毫不差的十里红妆,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份。 不过这份颇为惹眼的嫁妆在燕王府送来的那些丰厚聘礼对比下,倒也不显得惹眼了。 整整一日功夫,满上京的群众都跑来瞧着两府邸比赛似的,一担担抬着聘礼抬着嫁妆,那箱奁塞得极为厚实,两壮汉合抬都吃劲儿的很。 李氏事到如今竟也还不敢置信,这般快这般仓促就将女儿嫁了出去。 她通过常岱的话里话外,也知晓朝中只怕要风云大变,是以再是不忍心,为了女儿安稳也只能如此。 隔日大婚,晚上珑月与一家子一道用膳。 常岱饭桌上罕见的对珑月和颜悦色,甚至还仔细叮嘱了她几句话。 旁人的父亲,女儿成婚前一日,约莫叮嘱的都是嫁过去后要如何对待丈夫,不能偷懒,受了委屈家里人会帮你,诸如此类的话....... 常岱却只道:“你性子横冲直撞容易不辨是非受人挑拨,日后大事上要听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