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一端系带从指尖脱落, 那胸衣便被扯得一高一低。 珑月连忙往上扯着掉下去的一端,几乎又重复起之前的步骤,她扯不上来。 珑月生气起来,她有些气急败坏,简直要被自己如今这尴尬境地气哭了。 她心中暗骂阿兄,偏偏要她检查什么四处,这下好了?还怎么见人? 郗珣此时不想再犯之前的错误,他闭眼将这副纯洁儿靡丽的景象从脑中屏退,艰难挤入一段滑落下来的小衣内,帮她往上拽了拽。 只觉手下温香软玉触手生温,泛着靡丽温热的香汗,那香汗格外湿润滑腻,似能穿透他的手背,融入他的血脉里。 郗珣指节几次在上面打滑,最后,上头的濡湿,分不清是他的手汗还是她的。 两人皆是有些急促的气息,前后交叠起来。 珑月也不知缘故,只觉得兄长滚烫的鼻息不断落在她未着衣物的颈肩,贴着她的面颊耳畔。 那股往日她觉得十分好闻清香的气息如今却显得浑重而锋利,似乎能灼穿所到之处,叫她肌肤都被烫伤,烫生出了一片红粉,颤栗。 不仅是那处,便是连她的脸蛋,耳根,甚至是腿脚都难以自抑的发麻发软。 郗珣薄唇紧抿,微低头抬袖擦拭自己额角渗出的细汗,这般与她离得更近,挺立如山的鼻几乎抵去了她肩头。 马车悠闲行驶在道路上,长汲听着里头声音不对劲。 依稀有种十分奇怪的声音。 长汲见此,不由得仔细听了听。 “阿兄.......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姑娘语调稚嫩又有些说不清的媚音。 半晌,回应的是主子爷低沉沙哑的嗓音。 “再等等......” 长汲惊慌失措,等到了常府,下车的也只有姑娘一人。 姑娘脸颊一片粉霞,眼中湿漉漉水汪汪的,似乎在车里哭过。 她朝着车里不愿陪她下来的男子委屈道:“阿兄说要送我回家,你连下车都懒得下!” 车内一道更显沙哑的嗓音,简直与以往判若两人,“叫长汲送你进去,阿兄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看珑月。” ...... ...... 融融秋日里,一连数日阳光清朗,却也凉意渐起。 锦思收拢起帘子来,将珠帘一根根拆下来,打算换了更为暖和的锦缎隔着内外室,才拆两根,糖豆儿便挥舞着翅膀,一下子从院外窜入房内。 锦思便道:“糖豆儿我看你是要讨打?昨夜又飞哪儿去了?寻你半夜也没见你飞回来,这段时日是我们对你太好了,放野了心了是不是?” 珑月躺在榻上吃着樱桃,自中秋那日回府,她的情绪总有些奇怪,时而低迷时而激动,稀里糊涂的过着日子。 她听外室翅膀煽动的声音,连忙气匆匆地趿着丝履跑出来。 见着糖豆儿站在花窗缘上,梳着自己羽毛玩,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日后再也不放你出去了,我以为你真被人拔光了毛烤了吃了!” 珑月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见到的是被拔了毛的糖豆儿,她还能不能认出来?她会不会哭死? 呜呜呜...... 珑月便与锦思商量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糖豆儿骗回来捉回笼子里,好好让它知晓规矩。 糖豆儿一听连忙从窗台上飞去了房梁上,非得更高了,它一双绿豆眼生气的看着珑月,嘴里咕噜咕噜也不知说着什么。 珑月只能小声嚷嚷道:“我就说它能听懂我们说话,下回咱们要偷偷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