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逢年过节王府制造的每人发一些压岁的金饼,还有她从小起当玩具玩的,形态各异的小畜生。 珑月左看右看到底都是舍不得,看了半日,最终她放了一枚金饼放在桌面,起身离去。 一路问着路,总算是问到了马市。 她顾不得看旁的赛马,一入马市便匆匆定下一匹外观十分不错的枣红马。 珑月问了价钱,要一百八十两。 她便对店主说要买下来。 店主当即眉开眼笑要人给她把马儿牵出马厩,收拾干净,还赠送二十斤上等的粮草。 珑月连忙摇手说不用,“粮草少给我拿些就好,我带着身上不方便......” 说完珑月欲解下腰间的钱袋子,左摸右摸,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珑月笑容顿在脸上,一时心中惊愕,将身子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她的钱袋子。 店主瞧她这副模样,立刻不肯放过她了。 “姑娘,您买马的银两到底是什么时候给啊?!” 珑月后知后觉,立刻难以置信起来:“我的银袋子丢了......” 那是她一路上的盘缠呐,她弄丢了,她还怎么走? 珑月急的快哭出来,她对着这片上京更是失望透顶,她四处在人群中搜寻,急的让嚷嚷道:“谁偷拿了我钱袋子?我的银袋子没了!” 那可是她日后的身家盘缠,她没了银袋子怎么回朔州去?! 那店家以为她是故意来闹事的,马儿都给她牵出来了,这位生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小娘子奈何不做人事? 看穿着只怕也是出身富贵。 店主一张生有星星点点麻子的瘦长脸,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姑娘也可报上府上名头,我们自会上贵府替姑娘去取银两。” 珑月摇头:“不要!我不要了......” 那店主一听她不要了,顿时面色阴沉下来,上下打量了珑月一番,见她生的如此貌美,尖酸刻薄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缕揶揄:“不要了?!我可得给小娘子您提个醒儿,我们这处可有人罩着的,您最好好好的听话付银子!钱货两讫,否则——” 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将珑月浑身上下打量了遍,“您呀,估摸着是走出不这个门!” 二楼包厢间内—— 一群暗卫远远往下看着,偷偷瞅一眼身边喝茶的主上,见主上都不着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话。 只来将功赎罪的奉清苦恼劝说:“主上,要不叫人送些银子吧,那人熊心豹子胆敢吓唬姑娘,姑娘还是如此小的年纪,估摸着被这阵仗吓坏了!” 郗珣并未曾说话。 他眸光浅落楼下,那小孩儿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不停抬手的模样,不用去看也知,是在抹眼泪。 郗珣身侧案几上是方才暗卫从贼人身上取回来的银袋子。 市面上最大号的银袋子,里头塞满了金光灿灿的金叶子,金饼,甚至还有各种她小时候喜欢玩弄的玩具。 足足四五斤重。 小小身量,腰上却挂着这么大的金袋子。 一路上暗卫来报,道是她买了糖葫芦又买了糖糕,还吃了汤面,贼不盯上她盯上谁? 郗珣不由的曲起指节抵着额角。 费尽心思亲手教养的孩子,最终被长汲一群人溺爱成如此五谷不分的德行。 如今来买马,莫不是打算往旁处跑?她这个憨蠢的,是打算如何将自己卖了? 郗珣打定主意要叫她吃够一次亏日后永远记住,却也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辱,便命一名暗卫下去不着痕迹的搭救她。 让她知道人心险恶也好,看这小崽子日后还敢不敢偷偷跑走。 郗珣揉着额,压着薄怒。 心道,早该叫她知晓四处都是吃人的天下,终究只有兄长身边最安全。 暗卫往日里打打杀杀,还是头一回充作普通人在人群里混迹。 他带着非常蹩脚的演技跑下楼走,走去郡主身边,将银两往店主柜面上丢上去,豪横的道:“这银子我来替她付了!” 本想看看究竟如何不着痕迹搭救郡主的二楼的一众暗卫:...... 奉清气急一拍大腿:“他妈了个巴子!赤松从哪儿淘来的蠢蛋!” 珑月本来感动的要落泪,可抬眸看着他,只觉得眼熟,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珑月揉揉自己的脑袋,微湿的浓密睫羽被她方才揉搓过,有些左歪右倒,包裹着一双乌黑的瞳仁如婴儿般赤忱清澈,衬的整个人无辜又可怜。 那暗卫直呼造孽,这么可爱单纯漂亮的小郡主竟也有人敢欺负? 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他恶狠狠瞪了那店主一眼,“你是不想活了?!” 珑月委屈的牵了牵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