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荆州总兵这个实权便落到她堂兄手里, 这可比那些京中徒有虚名的什么文臣来的风光的多...... 瞬时这朝中风向也变了,孙家一时风头正盛。 * 甘泉宫—— 元熙早早来此,在殿外等候多时,等他那位皇父得空召见自己。 是梁帝早早召见的他,他自宫外府邸赶如宫中,梁帝却又忘了有这么一件事,将其冷落在殿外许久。 将皇子耽搁在烈日炎炎之下,宫廊外作陪的小太监们也是神情窘迫不安,奈何他们不敢入内打扰几位重臣与陛下说事,只能叫这位早已及冠却连封号都无的五皇子吃些苦头了。 “殿下稍等,里头商讨西羌和谈一事呢,奴才方才去瞧着也快商讨完了。”小黄门舔着脸不知多少次说这话。 元熙温和内敛的性子,自然笑着说不急。 等了许久,正殿中才缓缓开了门,大监出来迎他入内。 元熙提步入殿内之际,远远见案几时候的梁帝靠着龙椅歪斜坐着。 窗纱投射入内正午绚丽天光,映照在梁帝那张气色青灰的面上。 叫元熙想起那传闻来,道是天子这些年不止女色,早就身子亏空,如今行房事除了服用丹药,还需佩戴佐物才能进出,后宫娘子们多有被折腾的遍体鳞伤,有苦难言—— 夏日晌午正是一日中最炎热的时辰,内殿中坐着几位亲王相丞,天子体弱用不得冰,满殿朝臣便只能陪着他一道受着这炎热。 头发花白的陆老丞相一副有气无力,几个皇兄亲王深紫官袍后背都积了一滩汗水,额角鬓发覆着汗,瞧着整个人都馊了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元熙慢慢移开视线,又见那帝王之下,端正而坐的修长身影。 燕王腰挎长剑,整个大梁可佩剑出入前朝后宫的,估摸着也只他一人。 郗珣素袍长衫,身姿清爽特秀,他微垂着眼眸,日光似清辉自他那张过分皙白的面容投下闪耀光影。 闷热内殿之中,仿若飘然羽化的谪仙,面色瞧不出半分不耐情绪,却叫元熙隐隐窥见了燕王眼下的青黑。 元熙心中诧异,燕王这是没睡好?还是有什么忧心事?怎么的隐约有些憔悴的模样? 元熙看向他时,燕王也掀眸看向他,元熙便见郗珣嘴角掀起一丝轻浅笑意,那笑意,看着有几分讽刺。 也不知是笑他,还是什么旁的。 几位大臣正为了西羌谈合一事群情激亢,连往日规规矩矩的陆相爷都瞧着急眼,一大把年纪,声音倒是犹如洪钟,“此次西羌二王子作为议和使臣入王京讲和,签订盟约,西羌国王书信中隐约有欲归附大梁,朝我朝求娶公主以视我朝恩典延绵二国情意之意。” 如今二皇子一臂荆州总兵被拉下马,显然这场皇权博弈是三皇子党赢了。 是以便是一向谦和礼让的陆相爷,如今午朝中不禁多了几分强势来,许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将陆氏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天子外家,更加迫切要替这个王朝谋一个光明未来。 此等不起战乱不叫人头疼只需嫁一个公主便能延续两朝和平的好事陆相爷焉能放过? 上首的梁帝坐在大案之后的龙椅上,他听闻此事倒是不见面上有异,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宫中有几位适龄公主?” 这是糊涂到连自己女儿们的年纪都不记得了。 陆相与三皇子对视一眼,缓缓道:“宫中贵主适婚者,唯有陛下第七女浔阳公主,另在宫外道观祈福的抱善公主今年年十三......” 三皇子见状不禁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