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奇怪。以往她朝他分享喜悦,哪怕是一根草,一捧草籽,兄长都会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笑,说只要珑月喜欢就好。 如今是怎么的? 兄妹二人这回倒是同上一辆马车,郗珣落座榻上,心里却升起狐疑。 长乐公方才可是未曾出过宫殿,这草又从何而来? 莫非是故意来小孩儿面前卖弄的。 他垂眸看着爬上马车,正在四处找寻舒适位置的小姑娘,宛如随意问起:“齐大人送了几人?” 说到这个,珑月更是开心不已,当即得意的连眉毛都要飞上了天,她双手合上将那草虫覆在里面晃了晃,手腕上碧绿玉镯都跟着她的激动晃荡起来。 “统统就只有一个,他一编好我就要过来了,连公主都没有呢!” 珑月沉浸在欢喜里,她坐去了兄长身边,手着急掀起金丝帘,就着外头的光仔细凝望手心的草虫,将其翻来覆去。 不想这般美好的氛围里,她竟听见兄长道:“宫里的东西不安全,将它丢了。” 郗珣话音刚落,便见那孩子竟然板起了脸,不仅不丢,反倒是将那丑陋的草虫宝贝似的又放回了香囊里。 小孩儿不听话的摇头,带起了发髻上的珠翠伶仃作响,连雪白前胸的璎珞也晃荡起来。 “我才不要丢呐。” 男人冷薄的唇紧抿,连下颌线都格外冷硬。 他眼中阴郁,出口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仍是那个温和的兄长,劝说调皮不懂事的妹妹,“珑月,听兄长的话,丢了它。” “不要!”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展于珑月面前,带着不容质疑的气息。 “珑月,阿兄说过的,宫里的东西都不干净,你不记得了么?” 珑月低下头,车舆外日光透过金丝帘,一格一格照在她白皙姣好的半边脸颊与雪白脖颈上。 她不去看兄长,也不管那双等着她的手,只将那香囊死死攥在手心,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郗珣虽骄纵她,可若是真的严厉教导起来,这个小孩儿也会怕也会听的。可是这日,为了一个草虫,她竟与他作对。 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那一瞬间,郗珣只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过客,一个小姑娘已经下意识慢慢远离的陌生人。 “你如今新认识了旁人,连兄长的话也不听了么?”郗珣语气有些低沉。 珑月鼻尖吸了吸,像是要哭前的准备,她敏锐的察觉出兄长今日的与众不同。 似乎自己选择了这草虫就抛弃了阿兄一般? 可是为何会这般呢? 明明她两个都想要...... 小孩儿直觉是灵敏的,她似乎察觉到了兄长的难过,犹豫了半晌,终归兄长大过一切,她胸脯上下起伏好一阵,才将香囊恨恨地丢给他。 这一丢没有留情,劲直砸去了郗珣的胸上,那香囊又滚落去了马车角落里。 妹妹砸兄长,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可今日燕王一点儿也没生气。 郗珣郁闷消散的干净,他声音听着慵懒而又得意,笑着夸赞他的小姑娘。 “明日阿兄带你逛街,这种草编街上多得是。” 谁知小姑娘听了他这话,不知怎么的起了后悔的心,离开自己座位想去抢回那个香囊。 “不要!我不要那些!” 郗珣本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