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只感觉身子一松, 一颗七上八下许久的心落回了原处。她着急跑过来围着珑月四下打量:“珑月如何了?可有受伤?” 珑月一听, 更觉得浑身伤痛, 她本来不安的脾气已经被兄长顺好, 如今出来了,在人群中看到了始作俑者昌宁,圆眸中都起了熊熊烈火。 珑月咬牙切齿道:“就是她!就是她拿簪子扎我的马!” 珑月嗓音清亮,又带着十分的怒气,本也是告状的话,又何必窃窃私语? 是以她这话一出,马场内所有人都听见了。 今日场内人不算少,由于她这位安乐郡主的遇难,是以如今纵然天幕都降下了,并未离去多少人。 如今安乐郡主这番话语一出,所有人瞧昌宁郡主神情都微变。 浔阳公主早猜测与昌宁有关,却不想昌宁郡主竟然如此大胆,拿着簪子去扎马?亏她方才那副颠倒黑白的话自己是一句也没信。 浔阳气急骂道:“昌宁,你真是胆大妄为!” 昌宁半边身体都倚着赶来救场的母妃,如今她注意到燕王在安乐告状之后朝她投来的极淡眸光。 眸中没有恼怒寒意,古井无波,不带喜怒与她对视。 不像是看待一个活人,像是看待一个蝼蚁,一个畜生—— 叫昌宁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她十分没骨气的颤栗了一下,喉咙发紧求助道:“母妃!救救我!” 月光下妆感显得尤为重的楚王妃朝着珑月处走过来,满面的柔情,险些叫珑月以为她是自己丢失多年的老母。 “这位便是安乐郡主吧。”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奉清仍是极其不客气的伸手挡去了路。 楚王妃也不生气,只叹了口气,愧疚地看向珑月:“昌宁这个孩子人性子过于执拗,又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个性!我方才问过她,她说是听那些个嘴皮子碎的小娘子挑拨了几句,这才没长脑子同安乐你起了龃龉。但我的女儿我也是最清楚,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今日惹得安乐郡主受惊是本妃没有教导好她,所幸安乐郡主也未曾有什么大碍......” 楚王妃接着朝珑月假笑起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才道:“明日我们楚王府一定会背上厚礼登门请罪!便叫安乐你这孩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晚上回去定然绕不过她!要将这泼猴一顿毒打。” 语罢,她狠狠瞪一眼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昌宁郡主。 “华儿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与你的安乐妹妹请罪!你这个孩子就是脾气太直!都是姐姐妹妹有什么是不能说开的?又有什么隔夜仇?” 这唱白脸的功夫已经熟练到令人咋舌,便是叫在场众人都看着暗自出奇,只怕这位楚王妃往日里也没少做替昌宁郡主擦屁股的事。 只不过,如今对上的是燕王府...... 被堂堂亲王妃都这般客气对待了,常人也该见好就收,奈何珑月又岂会懂这些? 珑月伏在马背上见到想要走过来对自己赔礼的昌宁,立刻冷冷拒绝,“我不需要!我才不需要她的道歉,她就是个毒娘子,我才不要她的道歉!” 昌宁为非作歹多年,还是第一次打算给人赔礼道歉,可谁曾想那人竟然还敢不同意?她不禁恼怒道:“真以为我想给你赔礼?凭什么给你赔礼?!怪也怪你先挥弓抽害的人落马!你是咎由自取!” 而这一番闹剧的自始至终,那位少年登位的小燕王眼波都未曾颤动一下。 叫旁人看来,不禁感慨天水郗氏的家风,果真如传言般,寒霜覆雪姿彩峙玉。 不过兄长仪态好,妹妹却并非如此,珑月听这颠倒黑白的话,简直有火气从耳朵里冒出,她浑身都竖起来了尖刺一般,咬牙切齿,喉咙发紧:“你还想反过来诬陷我?是你们联合起来堵我的路在先,你还说想将我往猛兽林里赶!若非我阿兄救我,说不准我早已经是死了!你这个毒妇!” 昌宁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