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这多少的事,而是这分法给公爹看了,怕他会不高兴。 陆敬宗却不甚在意,“要那么多家产做什么,陆瑾沉要带一家子去了那什么县做官,离的远了,就是给再多的铺子或者田庄,三房也打理不得,索性从账上多支点银钱给他们就是了,再者给多了,后面二房和四房也难办,父亲应该会理解的。” 说到底,大房是嫡系,自己才是陆家家主。 陆敬宗可不觉得父亲有多偏爱三房,尤其是三弟去世之后。 曾氏似乎也想到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 “夫人,七少夫人求见。”秋菊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碗银耳红枣粥,放到曾氏手边,并传话道。 “嗯?”曾氏端起粥还未入口,闻言喝粥的动作一顿,随即让丫鬟去请人进来。 她很好奇,这个时候,裴歆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直到一张签字画押的纸出现在曾氏眼前。 从凝晖堂出来,裴歆又去了海棠院,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出来,方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不过两天,分家之事尘埃落定。 陆家一成的家产,包括金阳县那边的几处店铺和一些田地,以及府城的几间店铺田庄,外加账上一万两银票和一些字画玉器的物件等等,经陆老太爷点头,都归于三房。 这个结果,不说外人,秦氏都觉得有些奇怪,原先商议分家是大房可没那么大房,据她所知,当时只给了二房,三房,四房各半成的家产,怎么如今倒多给了半成? 若是这样,轮到二房和四房又是如何?若比三房的少,自己却是可以趁机闹一闹的,也亏得大房肯? 秦氏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去找了杨氏,偏生杨氏这些日子身子不适,病倒在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猜测是老太爷偏袒三房,才有这么个分法。 想通这些,以后的日子,二房夫妻往启明院是愈发殷勤孝顺了。 至于杨氏,她没想到自己当初算计大房的事会让裴歆看出端倪,一时惶恐不已,夜生不寐,邪风入体,随即大病一场,卧床两月才渐渐好转,只是病愈之后,身子也不如以前了。 又是城外码头。 上次是送别孙妙娥和韩禀文上京赶考,这一次是自己和陆瑾沉,裴歆看着来送别自己的人,有些娇气的红了眼圈。 “哭什么,这是好事。”裴红英虽然不舍,却也高兴,“你和瑾沉两人此去金阳,自由自在的,拿着银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正好?至于你婆婆和妹妹则不用担心,我会照料好她们,待你婆婆身子养的再好一些,或者过几年瑾沉政绩好了,兴许升迁回来,不就又能团聚了。” 裴歆狠狠的点了两下头。 当日从陆府分家出来,她和陆瑾沉带着荀氏和陆云湘,并一众丫鬟婆子小厮及许多行李,住进了离姑姑家不远处的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那宅院原是裴歆让表哥赵韫替自己买下的,房契上是表哥的名字,计划与陆瑾沉和离之后再转到自己名下,之前放弃和离,尝试接受陆瑾沉后,那房子也没转卖,如今正好给婆婆住。 那院子布置的清幽雅致,荀氏一看就喜欢,便有意留下,不随裴歆和陆瑾沉前往金阳县赴任。 一来她身子不好,怕耽误两人行程,路上也不方便,二来留下来,也是想为陆云湘寻门好亲事,毕竟去了金阳,那地方偏远,比不得府城繁华且人才济济。 “云湘和你不一样,你是男子,自该成家立业,去做自己的事,可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