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纳闷,不过归疑惑归疑惑,正事是不能耽误的,又回道:“奴婢让人查过了,那些话起先是从二夫人院子里闲话出来,传到大厨房,再往府里府外乱传的。” “秦氏?” “听二夫人院子里的春桃说,近日来,二夫人对分家之事多有抱怨,还隔三差五往海棠院和祈香院来回,天长日久,三夫人和四夫人那边难保不心思浮动,夫人还是得早做打算。”赵嬷嬷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捡了重要的部分说出来后,便拱手站于一旁,只待吩咐了。 曾氏得了消息,略一思量,先让丫鬟去唤儿媳谢温言来,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谢温言离开,曾氏又让赵嬷嬷去四房请弟妹杨氏过来一叙,待杨氏来,关上房门,里头诸多言谈,外头鲜有人知。 与此同时,谢温言离开凝晖堂,回到自己院子时,见丈夫陆明涯已经坐在屋子里,拉了个新来的丫鬟嬉笑打闹,动手动脚,看那架势,她若不回,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只听她一声冷笑,屋子里的两人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弹开’,那丫鬟慌慌张张地,头也不抬就跑了出去,陆明涯倒是理好了衣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脸色如常的问道:“母亲找你何事?” “没什么,只让我这些日子多去三房走动,看看三婶和七弟妹。”这么多年,谢温言也懒的与人计较了,于她而言,只要守着自己的儿子文彦,下半辈子有所依靠,也难奢望其他。 “这有什么好走动的?”陆明涯不解。 谢温言只道:“还不是分家的事闹得,母亲让我探探三房的口风,稳住他们,临到头别起什么事端,可能是听了近来府里的闲话,又见二婶走动的勤快,未雨绸缪吧。” 陆明涯仍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不好明说。 在他看来,大房居嫡居长,分多少家产都不为过,殊不见外头有些人家,庶出的兄弟中多有扫地出门的,也不见有半个说理的地方,要不是还有祖父在上头压着,他还真不想分出去一成,更别说父亲给出的两成家产了。 见他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谢温言猜到几分他的心思,倒没说什么话讨嫌,只是吃了午饭,休息一会儿,才带了些东西施施然往三房去。 她先去了祈香院见三婶荀氏,荀氏身子不好,精神不济,没跟她说几句话,就将人推到听雨轩了。 裴歆这会儿是清闲的,见她来,还挺欢喜,让人将桌椅挪到窗边的位置,正可以赏看外面还盛开着的红梅,又取了点心茶水来放在跟前,两人对面入座。 “你若再不来,这红梅就看不到了。” “是呀,再过几日天气暖起来,怕是得谢了。”谢温言也喜欢红梅,只是平日不得空,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也是带着事的。 不过几句话下来,裴歆就明白她的意图了。 也是,素日不来的人忽然上门,又是在这个节点上,很难谈的上‘纯粹’二字。 只是有些话,她说不明白,谢温言也不执意,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天色暗淡,也多是空白闲话而已。 谢温言见时辰差不多,便起身离开。 这厢人刚走,后脚陆瑾沉就回来了,进屋一瞧,见有两匹格纹锦缎,一匹青色,一匹白色,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临窗的桌子上,就知道有人来过,又问了一旁的丫鬟墨心,得知是大嫂送来的东西,倒并十分在意。 这时,听见外面动静,裴歆从里屋出来,凑上前,说起谢温言下午来的事情,陆瑾沉又道:“方才我从前院回来,过园子牡丹丛那边,见四婶心事重重的往回走,身后的丫鬟拿着东西,看方向,可能是从大房那边回的,这边大嫂又来找你打探咱们三房对分家之事的态度,怕是大伯母那边察觉到了什么,在防范着吧。” 裴歆一想有这个可能,这些日子,府里府外都在传分家的消息,这‘怎么分’就成了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说大房独占九成,其余三房共分一成,有人说大房占七成,其余三房各一成,还有觉得三房四房势弱该多分一些,亦或是二房子嗣多,需多占家业等等,不是个中人,却讨论的热火朝天,很难说是看热闹还是别有什么心思。 与这般热闹相比,计划分家的陆家四房这些日子是少有的平静无波,除了二伯前天喝醉酒在门口遇见大伯,给了人一拳以外,其他的,裴歆和陆瑾沉都没觉着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