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沉对此没什么意见,遂点了点头,“也行,不过母亲这边没什么说法,不代表云湘没有,依我看,还是得问问她的想法。” “这是自然,明儿我就问,问好了寻些合意的人家,给母亲和云湘自己挑就是了。”裴歆是这样想的,虽说是交给自己,但她可不敢完全应承下这件事,陆云湘的亲事,还是让母亲和她自己定夺为好。 见她似乎对此有些避之不及的样子,陆瑾沉暗了暗眼色,却什么都没说。 第二日,裴歆趁着处理琐事的空档,说起这件事。 还不待说完,明白过来的陆云湘就红了耳垂及脸颊,羞涩的低下了头。 直到裴歆询问道:“你的意思呢?” “凭嫂子和母亲做主。” 陆云湘性子软和,素来不是个有主意的,因此这般回答,也在裴歆意料之中,却听她道:“我若能尽替你做主,今日也不会来问你了,无论如何,这是你的婚姻大事,来日是你嫁到别家去,又不是我和母亲,好与不好,还需你自己判断才行。” “难道嫂子你和大哥,母亲都觉得好的人,会不好吗?”陆云湘歪了歪头,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差别。 在她心里,大哥和母亲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总不会害自己吧! 裴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想,还是没多说什么,心里想着待找到合适的人再来问可否,也不迟。 左右陆云湘才十四的年纪,如花苞一般,尚娇嫩着呢,并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府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急迫而喜庆的气息,为着陆明修的亲事。 曾氏收回了裴歆手里浆洗房的事。 如此一来,她也清闲几分,加上陆瑾沉乡试已过,除了等待举官的消息,一时并无其他事情,两人便整日待在院子里,对弈品茶,读书闲话,偶尔算一笔账,又谈及陆云湘的亲事,日子过的确有几分舒坦。 只有一件事,裴歆有些奇怪,就是丫鬟月蓉,之前听银瓶的意思,是有了去二房的心思,后来似乎想通了,愿意出府嫁人,可为她找的人却不入其眼,不是挑这儿不行,就是挑那儿不好,以致于此事一拖再拖,眼看大半个月过去,这人却是渐渐稳住了。 银瓶私下来报,觉得不对劲。 裴歆只让人盯着,在没有抓住任何一条‘狐狸尾巴’前,便先按兵不动了。 “叫吃。” 趁着她走神的功夫,陆瑾沉一招黑棋,吃了白子。 棋局一陷入劣势,裴歆就想耍赖了。 “错了错了,我刚没看见,重新来。” “落子无悔。” “悔又如何?我不精于棋道,你也不知道让让我,说好的君子风度呢?” “这是什么道理?谁说君子风度,就得让棋呀。”陆瑾沉有些哭笑不得。 裴歆只好把手一摊,“行呗,我认输,不就是一套衣服嘛,我做就是了。” 身后的银瓶见状欲言又止。 她倒是想提醒自家少夫人,不止一套衣服,这几日还输了三个香囊,两件寝衣,一件里衣,一双鞋子,再加上外面一套衣裳,可有的做了。 姑爷分明在下套呀! 待裴歆反应过来时,这几日的‘赌约’都近在眼前,她只能横了某人一眼,认命的亲手裁剪缝制,这一做,就做到了月末,陆明修成亲那天。 十里红妆,高朋满座。 锣鼓喧天,自是一片欢声笑语。 荀氏仍然没能起身,只有裴歆带着陆云湘去了大房帮忙。 曾氏对此倒没说什么,倒是二婶秦氏,忍不住嘟囔了几句,被曾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心里不忿,却不敢触自个大嫂的霉头,反而将事情算在了裴歆头上,新仇旧恨,找到个机会就挤兑几句。 而裴歆碍于场面,倒没有像之前那般回怼,落人口舌,却不想反而助长了二婶秦氏的气焰,最后还是杨氏出面,说和几句,才暂且了事。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话,“新娘子来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