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死。”她打断对方,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快了,你要去见他么?” 他义正辞严地说:“帝君发生了这么大的是,末将当然要见!” 温念低头看手上的刀,不去看他虚伪的样子:“你要去杀他。” “请您不要污蔑,也不要挡本座的路。” 说到后面,他装都不装了。 虽然这邪门的女人短时间内就到了合体期,但他可是已经进入合体期百年,有中期修为,这百年来也久经沙场,哪怕这是个夺舍的,他也不怕。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温念握着刀柄,将它抽出来,“那来替我试试刀吧。” 这刀她还是第一次用呢。 一炷香后,温念继续哼着歌往下走,走了几步又停下,瞬移到碎焰帝君那层。 这里跟她下去的时候相比,多了一具尸体。 碎焰帝君还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她:“我合理怀疑你在钓鱼。” “嗯?” “你故意在这里,是为了等这些人来杀你,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碎焰帝君奇怪地看着她:“当然不,我杀他们不需要挑日子。只是我现在的伤势,正好让他们有跟我交手的资本。” 温念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在一瞬间领悟了对方的脑回路。 真实情况是碎焰帝君手底下所有的将军,都是他养的对手,但养的周期太久他有点不耐烦,所以在这里躺一会儿,边恢复边等人过来挨打。 真是糟糕,这种愿意思考到的深度,也跟她相差无几。 怀着不太妙的心情,她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说:“来,我们俩打一架,如果我赢了,你的皇位给我坐几天。” 碎焰帝君伸手抢刀,没有成功,恹恹地说:“我以为你如果赢了,会选择杀了我。” “我会杀了你的,只是不是现在。”她干脆地应着,“你赢了的话,可以杀我。因为我的命很贵,所以要加赌注。我赢了,你三年不能杀生。”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她能够丧心病狂到这份上。 让一个走杀道的人不杀生,还不如杀了他。 “我有一刀,你无法企及。”温念诱惑道,“你不想看看么?” 就像明知道灵云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给对方送了很多钱一样,碎焰帝君也不能抵抗来自温念的诱惑。 他知道她也是善用刀的人。 她的刀狂烈,肃杀,也会温柔,风雅。 变化无常,但依然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碎焰帝君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能看到那“你无法企及的一刀”,他就能够从中得到一个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所以他艰难地点头。 “这一刀,名为天意刀。” 天意无常,乾坤我断,世人不可测不可违。 这一刀很快,叫这上万阶的天外天顷刻化作飞灰。 这一刀也很慢,叫碎焰帝君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也叫温念突兀地想到一件事。 面前的人,明明是修的是魔道的杀道。 他对杀戮的欲望该和饕餮的食欲一样见不到底,饥不择食才对,为什么会打一段时间休息一段时间,还专挑强者? “有件事,我已经疑惑很久了。” 徒手接了这刀,并被砍掉了半臂的碎焰帝君接上胳膊,身上的诸多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他气息随着最后一点灵力的消耗而变得虚弱。 但温念突然觉得这个人无比危险。 前所未有的,让她紧张的危险。 “我觉得我是要用剑的,但我这么多年一直只用碎焰,你知道原因么?” 温念:“……” 她还真知道。 但是她家乖仔是不会这么凶地质问她的! 这个切片是冒牌货!! “那挺好的,这刀归我,你去找把剑用吧。”她答非所问,开始在心里数数。 这人快昏过去了,等他醒来就正常的。 大概。 他:“给我起个名字吧,我还一直没有名字。” 她头皮发麻,但飞快地说:“就叫温晏白吧,取个温和点的名字,压压你的煞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