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知道这里决定白家的未来、过去。 同样的年龄,她在宫里替礼乐受罚,景姐由母亲亲自教着武功兵法、朝堂处事,甚至在白景十几岁的时候就随着母亲去往边塞镇敌。 她倒不恨这些事,现在看来,若是她做决定,怕也会这样,用一个孩子换帝王的不猜疑,一个孩子换边塞的军权,多么合理的选择。 “你说吧。” 白雨青不懂她这个幺女,或者说,她没怎么见过白墨正经的样。偶尔碰面、请安也是笑脸相逢,毫无城府。 “说什么?”白墨不着急,她等她问这句话很久了。 她确实有很多该说,比如她如何搞定白景那个乖乖女?还是她纵容礼乐的暗卫向礼洛通风报信?亦或者,煽动礼洛用药让礼巳(前凰女)和礼思的事情败露?还是更早些的,救了一个叫琳琅的妓子,让他去偷齐落的印信和与外邦的来往信件? 白墨垂着眼,“孩儿只是做了对的决定,母亲当局者迷,我不怪您。” “你选礼洛?”白将军的话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像是随口一问。 ———— 京城 白墨走过几重门槛,宫人上来要搜身,有人走上来出手阻止,“这是凰女贵客,都退下吧。” 是礼洛身边的护卫。 继续向前,穿过回廊,礼洛坐在石桌旁写着什么,白墨悄无声息地凑过去。 “回来了?” “嗯。” 随后就是沉默,白墨自顾自地坐到一边,用茶壶给自己倒了茶水。 “明妃可还好?” 礼洛的笔一顿,随后又匆匆写下去,“还好...不,不大好,睡过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不常常说要见阿乐了,只是惦记着母皇。”礼洛撂下笔,笔杆搭上石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还未当面恭贺你,”白墨抬了抬茶杯,“凰女殿下。” “已经大半年了,这称呼总是让人陌生,”礼洛双臂迭着把头埋进去,声音闷闷的,“阿墨,这朝廷真不是人呆的地。” “嗯?”白墨笑起来,“这话和我说说得了,别让别人听见,若是我岳母大人知道不得给你参好些本子,让你掉层皮下来。” 礼洛下巴压着手臂,仰着头看白墨,“要是阿乐还活着...该多好...” “礼洛,”白墨把手放到礼洛脸上,遮住她的眼睛,“你让人监视我?” 礼洛坐起身,“阿墨真无聊,白日里那几个护送你的,问她们你这几日做了什么,也只是支支吾吾,白领些俸禄,”拿起杯子主动碰了碰白墨的,“以后不会了。” “...你和乐儿,越来越像了。”白墨把茶水喝干净。 “是吗?”礼洛勾起嘴角,“这两日太医院的探子回报,母皇身上暴瘦,吐血,和当年的乐儿症状一样。我顺着查下去了,是皇姐的人下的药,齐落被抓,礼思也跟着下狱,在地牢里也承认了,当年是他买通厨房,在礼洛餐食里下毒。” 白墨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早就知道了。”礼洛并不惊讶,“有时我真看不清你想干什么,我原以为你助我成凰女是因着情分,后来查到皇姐身上,才砸么出味儿来;押宝在我身上,既让白家回到权力中心,又能借我的手除掉皇姐。” “嗯,或许是这样。” “我有时候真恨你什么时候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礼洛扭过头不看她,“罢了,不早了,你回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