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差点儿就要滚上同一张床了。” 被这样抹黑,楼鹊先是吃惊,而后微怒,“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宁宣祺略带讥讽地笑道,“那你又怎么看待我的呢?” 她是怎么看待他的? 最好的朋友,最值得信赖的人。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任由自己被他领导,可以安心地当一个平凡的人。 ——原本是这样的。 “就算我努力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你还是觉得我被姜槐勾引到了,和他上过床。既然你都认为我是这样荤素不忌的人了,那我在酒吧里随便找一个omega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楼鹊突然就被点醒了。 是的。虽然宁宣祺曾经跟她说过,他觉得自己没有和姜槐上过床。但她更相信姜槐的眼泪和医院的诊断,所以她认为他们切实地做过了。 她不是不敢向宁宣祺提出和好,而是心底对他有所芥蒂,哪怕宁宣祺才是这场“强奸”中的受害者。甚至正因为他是受害者,所以楼鹊才会怀疑姜槐的动机:他会不会在几年前就喜欢上了宁宣祺,所以才会在和她的婚礼中千方百计地和宁宣祺扯上关系。 她潜意识里将宁宣祺视作竞争对手。她把他当成了敌人。 楼鹊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劣。 说什么性格温和,不争不抢,那都是骗人的。就算有着白开水味的信息素,说到底她也还是个alpha,一个对omega有着强烈占有欲的alpha。 “对不起。”楼鹊只能说出这句话。 她突然不敢再看到宁宣祺熟悉的脸,也不想听他口中不熟悉的讥讽之词。 趁着十字路口变成了绿灯,楼鹊快步向前走。她满心想着逃开宁宣祺的视线,却忽视了一辆疾行而来的车,试图加快速度超过她。 余光感受到明亮的前照灯时,楼鹊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她的脑袋里只有很可笑的一句话:被这么快的车撞到了会有多疼呢? 但她没能体会到。 身后之人用力地把他抓了回来,惊怒地喊道,“你他妈不看路吗?!” 失去重心的楼鹊稳稳摔进了他的怀抱里。宁宣祺一手揽着她,一边朝着远去的车竖了个中指,“把加油当刹车使的玩意儿,早点被大卡车撞死算了!” “喂,没事吧?”宁宣祺问。 楼鹊低着头一言不发,不一会儿肩膀微微颤动起来。宁宣祺察觉到了异样,松开怀中的人抬起她的脸。果然,楼鹊正默默地哭着。 “哭什么,你人不是好好的吗。” “我……”楼鹊愈发止不住哭声,“我害怕……” 她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一眼。 宁宣祺无奈地叹息一声,再度抱紧了她,像哄小孩一样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害怕。” 楼鹊抓紧了他的领口,又口齿不清地道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即使我很卑劣,我也还是想和你回到从前的关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