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萦绕着镜中,浮光修长的指节插进她浓墨般的发丝里,圣洁的金发从他的肩头滑落。 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可他们的发丝恍若水乳交融般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顿时心乱起来,掌心里的水像横流的欲—望,撑不住她的身子滑了一下,碰倒了角落里的薄荷绿香水瓶,浓烈的香味在浴室氤氲的水汽散开,浓稠甜腻,令她喘不过气,樱唇微张。 浮光也因为她的动作也乱了一下,手臂从她的后腰环上来,从她的手腕滑到了她的手背,与她沾满浓到发腻香水的指间紧紧相扣。 清透的香水在他们的指尖滴落,封闭的浴室内充斥着旖旎春光。 姜凝凝想,她一定是晕香了,否则怎么会觉得头昏脑涨,甚至连浮光埋在她脖间温声软语地说话,她都听不真切。 光洁纤细的小腿反而敏感地颤了一下,好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能激发起她身体燥热沸腾的化学剂,手臂无力地软了下去,浮光从身后拥抱着她,用体温温暖她。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浴室的,反正走出浴室,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倒是感觉好了许多。 扶萦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立马端上已经重新热了一遍的驱寒汤。 姜凝凝坐起来,问道:“浮光呢?” 扶萦道:“浮光侍虫他出去了。”实际是去地下室,料理那群操作失误的虫子了。 能够进入王殿的虫子无一不是优中选优的,能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已经没有必要留在王殿里,浮光面上和善,做起事情来狠辣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哦。”姜凝凝点了点头,低头喝起了驱寒汤。 抬手间指尖的香水味还在萦绕,是很好闻的水生调香水,清新宜人,她现在闻起来也觉得十分好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浴室里她一闻到这味道四肢就软了。 估计是一下子打翻了香水瓶,味道太浓烈的原因吧。姜凝凝喝着驱寒汤想。 * 七天后,阿羽染带着成为俘虏的蛇族王子回到主舰,正带着他站在宫殿外,等待着王的召见。 “见到我们的王你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敢对王不敬,我保证你会比狼族的云峥死的更惨。” 阿羽染穿着黑色军装,这种板正到近乎压抑的军装也压抑不了阿羽染美艳如浓酒般的长相,上挑的丹凤眼凝着冷笑,左眼角下的泪痣看起来美丽又危险。 蛇族王子爱纽曼穿着蛇族的白色军装,接近190的身高挺拔优越,只是几天的俘虏生活已经让他的军装皱皱巴巴。 他的双手被反钳着双手,在背后戴上沉重的镣铐,坚实的材质完全将他的手腕和双手包裹在里面,即使使用了全力也无法挣脱开,双腿上也带着枷锁,脖子上更是套着铁质的黑色项圈,项圈镶嵌着长长的铁链子,走起路来时就像古代的犯人,铁链碰撞出叮里当啷的声音。 爱纽曼并没有回答阿羽染的话,默默低着头,倨傲的眉眼略有一丝不屑滑过,往日打理精致的俊朗五官,此刻也灰扑扑的,但更有一种勃发倔强的英气,落魄王子既视感十分强烈。 见他不说话,阿羽染一抬脚,大长腿直接踹到他的后腰上,在外头他是王子,在虫族眼里他就是个垃圾。 爱纽曼闷哼一声,双膝扑通跪在坚硬的地上,膝盖发出沉闷的声响。可即便是这样,爱纽曼的腰也没有弯下去过,永远倔强的□□着,看起来倔强又脆弱,让人想要狠狠折断他。 阿羽染继续道:“还有,一会儿看见王,绝对不能抬起你那双狗眼注视王,听见没有?” 爱纽曼终于憋不住说道:“我是蛇眼。” “我管你是什么狗眼猪眼□□眼,我们虫子都不允许随意注视王,你这双低贱的眼睛更不行。”阿羽染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爱纽曼沉眸,漆黑的瞳仁里隐约可见瘆人的竖瞳折射着冷冷的光。 “什么□□的虫族女王,他还不稀罕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