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都是茫然的,唯有王是他的心灵归属,支撑着他活下去。 简单收拾了两件制服,扶萦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等待着。 时间慢慢流逝,扶萦的手指紧揪着衣服,忐忑的心脏好像再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飞行,迅猛疾驰的速度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煎熬又期待。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扶萦按捺不住站了起来,本以为是端脑里提过的要来接他的人,可谁知门一打开,竟然是玉琊。 扶萦那种紧张的期待落空,可看见弟弟,他还是很开心的扬起了嘴角,与弟弟分享喜悦。 “玉琊,王召我入宫了!”他主动拉起玉琊的手,手心里满是紧张湿热的汗,甚至如静谧深海般的蝶翼更是微微颤抖着,显示着他此刻激动地心情。 但是玉琊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扶萦干干净净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把几件制服收拾了之后,仿佛像没住过人一样,空荡地刺目。 明明自己的亲哥哥入选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玉琊却觉得彻骨酸心,甚至连一句违心的恭喜也说不出。 他竭力扯出一抹比哭还要牵强的笑容,眸光吃痛地挪移开,不想去看扶萦快要溢出来的幸福眼神,像个溃败的逃兵四处乱瞥。 但出于极度兴奋的扶萦,此刻也顾不上关心亲弟弟的心情,他整颗心里都装着王,还没有入宫就开始琢磨要如何做才能够讨地王的欢心。 “侍虫都是从出生就开始训练,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也不知道进了宫会不会冒犯了王。” “玉琊,从出生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每次被活取鳞粉我都没有没有怕过,可现在我真的怕了。” “我害怕,玉琊,我害怕哪里再做的不好,害怕再让她生气,害怕再让她难过。” 玉琊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 听着扶萦的声音从压抑着的欢喜,到毫无保留的激动,再到最后的哽咽。 他靠在门边,神色落寞低垂,艰涩迟缓地开口:“哥,为什么是你?” 像丢入湖水的一颗石子,瞬间在室内泛起一片涟漪,扶萦哽咽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琊:“你说什么?” 玉琊抬起眸,与扶萦一模一样的长相仿佛是在照镜子。 “我说,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他?明明他们是双生子,除了蝶翅的颜色不同,他们称得上一模一样。 为什么王选哥哥而不选他呢? 玉琊心中像充塞了一团石棉,郁结哽咽在心里,呼吸酸胀难受,明明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怨恨,可他还是恨了。 恨哥哥更恨自己。 可话一说完,他又因为无法接受这样面目可憎的自己,仓皇的逃离,连撞了人也不管。 玉琊与来接扶萦的虫子擦肩而过。 虫子看了一眼玉琊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扶萦?” “他不是。”透着淡淡哀愁的声音响起,虫子一转身,扶萦的眉眼隐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我才是扶萦,被王选中的人。” “你们两个长得很像。”虫子说道。 扶萦动了动蝶翼,深海色的蝶翼在昏暗中折射出一线流光,神秘中带着凄艳的美感:“我们是双生子,但是长得再像也不是一模一样,我有的他就应该也有。” 虫子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直接进入正题:“我按照浮光侍虫的命令来接您,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