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麻烦抬脚” 沉念坐在躺椅上,垂眸就看见脚踝处的红痕,她嘟囔了一句“还没好?” 半跪在地毯上伺候她穿鞋的人,刚轻轻穿上一只鞋,就听见她抱怨了一声,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加快动作” “嗯?我不是在说你”沉念疑惑着她的反应,手撑在扶手上捏着自己的耳垂,歪头看着她,只是那人头垂得更低了 沉念干脆挑眉看向她身后的人,看过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端着手上的鞋,虽都没穿过,也莫名觉得不太舒适,她抬了抬脚,细高鞋跟垂在射进室内的那一束光里,绒面光滑没有一丝灰尘 “你们都出去吧” “好的” 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才彻底躺下来,长发并没有挽起,随意散落在背后,还有几缕垂在空中,雪白的胸脯轻轻起伏着,她睡着了,吃了药总是困倦 简单的休息后睁眼就傍晚时分了,她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拿一旁的水杯,却又想起了沉裕,他刚来的那天傍晚自己甚至都没正眼瞧过他,次日又被自己调戏,后来有了哥哥就把他忘了,这一切倒像是她故意折磨他了 沉念轻呵了一声,抬腿就走去了阳台,垂眸看着,余晖照拂在一朵朵盛开的花朵上,染上了金色,她甚至闭眼就能想起沉裕在下面浇花的模样,笨拙的向她示好,向她笑,又看向一旁的矮房子,她不能自控的想着,沉裕会不会乖乖吃药,会像自己一样怕苦 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指尖点着,响起清脆的声音,余晖在一点一点在天际线消散,带来的是一盏盏夜晚的灯光 沉言深从门口下车,远远的就看见沉念站在阳台处,一只手撑着下巴像是在发呆,白皙的薄肩敷衍得披上了薄纱,一半还在风中摇曳,头发似乎是简单挽了遮挡视线的前面几缕,用丝带绑了绑别在脑后,简单的公主头,蓬起的裙摆下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吹着冷风,却根本不躲,看视线也不是看向门口的,倒是像看着沉裕的房间 他垂眸笑着,心里却丝毫不慌,甚至能理解她 “顾盼,找人给沉裕看了吗?” “看了,是有些严重,不过死不了” 沉言深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头看着顾盼,“你时刻注意下他的伤势” “好的,老板”顾盼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回想起之前的文件记录,便觉得似乎又很正常 沉念看着沉裕窗外那棵树的树尖上立了许多鸟,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会不会吵到他休息,只想了片刻,余光就看见了沉言深的身影,他不紧不慢的走着,身形修长,宽肩窄腰,只远远的看着就知道是他,又一直抬头看着她,“哥哥!”她收回还在风中飘着的薄纱披肩,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一路小跑就下去了 “哥哥!”沉念兴奋极了,明明只是一天不见,就想得不行,她瞬间扑过去,被沉言深稳稳得接住,又搂在怀里好好亲了亲 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自然环住他的腰挤开冰冷挺括的西装外套在内里蹭了又蹭,语调满是撒娇,“想你了,哥哥” 沉言深揉揉她的发顶,一把将人抱起来,握住纤细的脚踝就往自己腰间搭,大手从脚踝抚到布满凉意的膝盖上一点,皱着眉垂眸看她,宠溺又担心“还在生病的人,怎么不多穿一点,腿都是冰的” “哥哥帮我暖,而且我再也不要穿长裙了,都扯坏了”她耍懒的摇摇头,使劲往他的怀里钻,小声告着状 “不是要我赔吗,真的不穿了?”他就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