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反应了一会儿,猜测周慕予是在跟自己解释:“哦……” 他呆滞无措的样子好像又惹恼了周慕予,周慕予咬牙切齿地抬起他的下巴,说:“人都找上门了,你倒是一点也不急。” “我……” 郁霜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急。 但他知道怎么讨好周慕予,他放下熊,直起身子抱住周慕予的腰:“这么晚了,您累不累?” 周慕予早就熟悉郁霜的招数,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谁?”郁霜反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岑晚吗……他没说什么,只说想见您。” “也没有对你做什么?” 孟子涵弄伤郁霜脸的事还恍如昨日,周慕予很难不多想。 郁霜这种软性子,随便谁都能欺负他,要是没人在一旁保护,路过的狗都敢冲他汪汪叫。周慕予安排了司机和保镖,却没想到会有人敢找上门来。 而他也是,别人给什么拿什么,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万一是危险的东西,他就这么直接拿回家,也不怕出问题。 还好岑晚不像孟子涵那样愚蠢又刁蛮,不然郁霜要是出什么事,周慕予恐怕不会像上次那样好脾气了。 “没有。”郁霜摇摇头,“书熠和弟弟和我在一起,他们都看到了。” 这是郁霜今天第二次提到周书熠的名字,并且只叫名不叫姓,显得十分熟络和亲昵。 周慕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天除去睡觉,郁霜和周书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多得多。 郁霜甚至愿意和周书熠出门。 见周慕予沉默,郁霜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吗先生……” “你要一直叫我先生么?”周慕予问。 今天的周慕予有点奇怪,郁霜拿不准他的意思,斟酌着说:“周叔叔?” 周慕予蹙起眉头:“可以叫名字。” “可是……”郁霜惊讶地愣住。不说他和周慕予身份不同,单说周慕予比他大十几岁,这么叫也不太合适。 周慕予既不催促也不松口,就这么看着郁霜,大有郁霜不叫就不放过他的意思。僵持许久,郁霜避无可避,很小声地说:“周慕予。” 周慕予的眼神暗了暗,表情出现一丝细微的变化。 郁霜丝毫没有发现,甚至没敢看周慕予的眼睛。他紧张地抓着自己的熊,见周慕予不说话,以为他没听够,又叫了一声:“周慕予……” 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被逼迫的委屈,像是撒娇。 “只叫名字。”周慕予说,语气依然没有波澜。 名字……郁霜想到什么,还没开口,脸先红了一半。 “慕予。” 这两个字音都不陌生,放在一起念却叫郁霜腿软。 周慕予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端详他泛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睛,目光幽深:“叫个名字而已,这么委屈么?” 郁霜摇摇头。 “不委屈,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没有……” “那以后就这么叫。” 郁霜蓦地怔住,微微张开嘴巴,给了周慕予可乘之机。 周慕予俯下身来,吻住他的嘴唇。 这个吻一贯的强势,像卷入口腔的汹涌的海浪,又比以往多了几分执拗的占有,仿佛想要把郁霜吞进腹中。 郁霜被吻得心惊,睫毛一个劲的颤,呼吸也越来越短促,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 “今天可以么?”周慕予问。 上次那件事给郁霜留下不小的阴影,这段时间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周慕予什么都没有对他做过。 郁霜的脸红得更厉害,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 房间里的灯全都关掉了,只留床头两盏跳动的烛火,映照着郁霜泛红的眼角。 他红着眼睛的样子总是令人着迷,那么漂亮又脆弱,难怪世上有人愿意做风流鬼。 周慕予握着郁霜的脚踝,稍一用力,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指痕。 今天挑玉的时候他就想,这样莹润白皙的皮肤,戴翡翠是最漂亮的。而现在那枚碧绿的翡翠贴在郁霜胸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本该是高贵庄重的物件,平白多了几分旖旎。 周慕予手劲大,郁霜蜷起脚趾,低低地嘤咛:“不要掐,疼……” “哪里就这么娇气?” “好疼……”他委屈地掉下眼泪,毫无威慑力地用脚踢周慕予的胸膛。 周慕予总是欺负他,今天尤其过分。 郁霜哭累了,低低地哀求:“放开我,先生,放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