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大的孩子手中接过树枝,孟维安屏气凝神,握住衣袖,用标准的拿笔姿势,开始在沙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他如此认真细致地“用笔写字”,一笔一划,皆用了十足的力气,最终成形的,是清新飘逸、方圆兼备的三个大字——孟维安。 像方才那样,封肃瑾让孩子们将沙地上的名字念了出来,一字一调,分毫不差。 王显贵等人早在好友说出愿意一试时就站不住了,他们七人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看到好友写出苍劲有力的名字,听到一群孩子整齐念出好友的名字,他们也想尝试一下,这种以前从未经历过的趣事。 很快,在孩子们一声又一声的念名声中,这场“沙地会友”的趣事,就告一段落了。 封肃瑾看着八个天真无邪、勤奋好学的孩子,开口问道:“来书院这段时间,你们可有喜欢的诗词歌赋?” “有。”依然是整齐嘹亮、清脆童稚的声音。 “可会背诵?” “会。” “好。”封肃瑾问:“你们可愿与在场客人分享你们的喜好?” “愿意。” 封肃瑾点头,“那我们洗耳恭听。” 本以为,孩子们会一个一个来,没想到,他们竟一起开口诵道:“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首诗背完,在场之人,莫不面露深思、大感震撼。 封肃瑾扫了一眼众人,看向小小书院里的学生,他再次发问。 “为何喜欢这首诗?你们可知诗中的意思?” “知道。”八人齐声回答。 封肃瑾让最小的孩子作答,话毕,他忍不住赞扬地点了点头。 “今日午膳,你们可有参与其中?” “有。” “如何参与?”封肃瑾问。 “摘菜。” “洗菜。” “煮饭。” “拿碗筷。” “端盘子。” “尝味道。” …… 八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兴奋和欢喜,听在天盛书院八人和慕容允的耳中,却莫名觉得有些气闷和酸涩。 这些孩子才多大,做起这些事情竟然如此娴熟开心?他们在这样的年纪,又是在做些什么呢? 还来不及细细回味曾经的生活,封肃瑾又一次开口,打断了他们此刻的思绪。 “今日来了许多客人,他们对你们的生活环境十分好奇,你们可愿带着他们参观一下?” 孩子们看向在场的众人,笑着点头,高声答道:“愿意。” 封肃瑾勾唇,“带路吧!” 说完,他们放慢步子,配合地跟在了八个小孩子的身后。 首先去的地方,是孩子们住的卧房。 目前用了四间房,三个大男孩,每人带着一个小男孩,两人一间,另外两个是小姑娘,所以,她们也是一间。 他们看了三间男孩子住的房间,小姑娘住的地方,他们没有去看。毕竟男女有别,非礼勿视,即使小姑娘们年龄尚小,他们也不会含糊莽撞。 孩子们住的地方十分简单。一个房间:两张床、两张桌子、两把椅子、两个小衣柜、两个茶几,其他的,就没有了。 参观了这样普通简陋的住处,向来养尊处优的八人和慕容允实在提不起劲,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似乎觉得十分无聊。 离开了此处,在封肃瑾的示意下,他们又跟着八个孩子去到了后方一处晾晒衣物的空旷之地。 孩子们的衣物整齐地晒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