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又蹭又舔又咬,当成了磨牙棒。 但啃着啃着, 又慢慢没电, 动作迟缓。 最后叼着盛见野的手掌侧端, 没有力气地闭上了眼,渐渐不动了。 盛见野试探着撤了揉肿包的手,把沈冬冬扭到歪斜折叠的身子展开,最后拢进怀里,有节奏地抚摸后脑勺连着肩颈的位置。 直到沈冬冬后背微弓,呼吸渐渐均匀。 一道不亮的手机光打了过来。 迎着对面亮光的盛见野眯了下眼,以手掌挡了下,皱眉看了过去。 灯光又倏然熄灭。 对面床铺没坐起人来,但傅伦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微弱困顿鼻音,足够清晰。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盛见野笑笑:“马上。” 傅伦那边沉默半晌,又道:“沈冬冬怎么跑你床上睡觉?” “不知道,就这样吧。” 盛见野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沈冬冬露出的后脑勺,看样子并不想继续对话。 宿舍重新陷入静谧。 良久后,傅伦慢慢翻过身,对着墙闭上了眼。 好半天也没睡着。 - 沈冬冬是被热醒的。 空调不给力,身边又有个火炉一样的热源,沈冬冬皱眉闭着眼,难受地往外推。 直到听见耳畔传来陌生嘶哑的哼声,沈冬冬才倏然清醒,赶紧睁开了眼。 “!!”沈冬冬看清盛见野那张放大的脸,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尾巴立马就炸了出来。 他赶紧捂住屁股,把大鸡毛掸子塞进裤子里,努力平复情绪,想让尾巴自己收回去。 一回神又觉得不对,手忙脚乱地从盛见野怀里挣扎出来,爬回他自己的床。 被他一折腾,盛见野彻底睁开了眼。 “终于清醒了?” 盛见野的嗓音带着沙哑浅淡的笑,他慢吞吞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赤着的胸膛,劲瘦有力的肌肉上横贯无数细小的浅红划痕。 他挑眉朝沈冬冬笑了下。 “怪事儿,你晚上带刀来的啊?” “……”沈冬冬心虚。 好像都是挠的。 不会吧,难道他一整晚都在盛见野床上?! 说实话,沈冬冬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能想起他为了缓解牙痛,偷偷拿了猫薄荷吃,后面就没印象了。 为什么磕嗨之后,会爬到舍友床上?沈冬冬要尴尬死了,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很慌张。 昨晚他应该没把尾巴耳朵漏出来吧?要是被人类看到,那小猫咪就要完蛋了! “你昨晚怎么回事?” 傅伦的声音从床下传了过来。 沈冬冬一愣,这才发现傅伦早就起床了,桌上开着小台灯,好像在学习,正皱着眉扭头看向他。 “……” 傅伦这么早就起了? 那,他岂不是看到猫在盛见野床上了? 沈冬冬麻了。 猫想一头撞死! 沈冬冬硬着头皮开始瞎编:“我昨天晚上,精神压力有点大,就起来喝了点酒,嗯……” “滴滴,滴滴——” 曲俊文的闹钟滴滴响起,截断话头。 对面趴着睡的曲俊文动了动身子,有气无力地按死闹钟,抬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他懒洋洋地张嘴骂人 :“你们他妈的,吵死老子了,起来地比我训练还早……啧,这床怎么湿漉漉的啊?” 曲俊文清醒了点儿,狐疑地摸床铺,突然高声骂道:“卧槽啊,我床上怎么全是水啊?谁他妈上来尿床了?!” 沈冬冬:“……” 不会吧,救命啊!难道又是他? 猫猫长大后,就没有尿过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