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引鹤便端过水晶碗来,用签子插起西瓜来,马车外有人道:“相爷,侍枪回来了,有话要 禀。” 江寄月从他怀里起来,荀引鹤道:“不让他进来,这样听就是了。”吩咐外面,“让侍枪说罢。” 于是江寄月便听到侍枪说了整个事情原委,原来不是他失职,盯上江寄月的不止那两个男人,只是他们注意到了暗中保护江寄月的侍枪,于是没有贸然出手,反而分工明确地派了人去引 开侍枪,另外两个人再借机把江寄月带走。 江寄月听着皱起了眉,意识出了些不对劲:“你去了这样久,是因为被他们绊住了脚吗?” 侍枪的本事在那,那几个人又是怎么把他绊住脚的?而且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做到调虎离山?侍枪的职责是保护她,他没道理离开她去追几个流氓啊。 荀引鹤抚摸着江寄月的头发,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小姑娘比他想得难骗了些。 侍枪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几个人是惯犯了,采花偷窃都是常事,也常年与官府周旋,胆子极大,因此我见了都觉得眼熟,只是记得他们不久前刚进了牢房,如今又在这儿出现,恐怕是越狱的,因此才想着把他们抓起来送到京兆尹去。” 江寄月‘啊’了声,很容易原谅了侍枪:“这样的人还在外头流亡确实是不好的,即使今日我这儿没有得手,也会害了别的姑娘,你去追是应该的。” 荀引鹤的唇角勾了点笑意。 侍枪顿了顿,好会儿才道:“但确实因为属下的失职导致夫人陷入险境,还请夫人赐罚。” 江寄月纠结了下,问道:“那人你抓住了吗?” 侍枪道:“都抓住了。” 江寄月就彻底不会了,转过头看荀引鹤,小声问道:“你说该怎么办啊?” 江寄月还是那个江寄月,她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对待荀引鹤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处理侍枪这样的事。 有时候荀引鹤也会感谢江寄月是这个性子,才能让他有机可趁,有时候又会替她觉得可怜,若不是把每一份好,每一份恨都记得太清楚,也不会如此放不下,如此纠结地负着情感上的沉重。 荀引鹤道:“还是要罚的。”他让侍刀把侍枪带下去了,江寄月似乎还要说点什么,荀引鹤道,“记住,侍枪的职责是保护你,无论他有什么苦衷,没保护好你,他失职就该受罚。” 江寄月道:“可是如果没有抓住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人遭遇不幸,她们不像我有你的保护,所以抓住她们,维护好上京的治安很重要。” 荀引鹤为那后半句话,目光柔和了下来,道:“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卿卿,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遭遇了不幸,我该怎么办。” 江寄月就没有话去坚持了,只是问道:“那他们几个该怎么办,京兆尹的牢房怎么那么不靠谱?” 那天她看了啊,好像守卫也挺可以的。 荀引鹤道:“我会责罚府尹的,让他加强守卫。” 江寄月点了点头。 荀引鹤道:“卿卿,这好像是你第二次遇到危险了。” 她说起这个也心有余悸,之前想过独身在外会遇到危险,可她也没有料到竟然有如此高的频 率,这才几天啊,一次还比一次凶险,江寄月难以想象如果以后离开了荀引鹤,她会如何。 是不是容颜的错?到时候她把脸弄坏了,会不会好些? 江寄月悲观地想着。 荀引鹤却捧起她的脸道:“卿卿,我想早点把你娶回家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江寄月道:“会不会太快了?” 荀引鹤道:“一想到你连续两次遇到这些,我便心如刀割,就怕有一次侍枪又失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