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名声在那些清流儒士中实在太臭了,他很需要一个荀引鹤去吟风弄月,结庐引鹤,想借此破局挽回名声,然而实际情况是,越来越多的寒门抛弃了世家,虽则他们大多官小位低,但最后汇聚在一起也是燃原之火。 “所以我没有必要针对江先生,更没有必要再针对完江先生后又去平反他的名誉。”荀引鹤冰凉的手抵着江寄月的下巴,“这回你肯相信我了吗?” 荀引鹤不和江寄月谈感情,只分析利益,江寄月倒是肯信他些的,何况那天在宫里见过文帝待他亲厚的模样,两人共同聊起江左杨像是在聊一个经久未见的故人。 她嘟囔道:“这也不怪我,谁叫你太过可恶,让人轻信不得。” 荀引鹤也明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伤到了江寄月,所以江寄月才这样不信他,遇到事无论怎样,都先把他往最坏处想去,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因此荀引鹤也没法说江寄月什么,只道:“陪我回去再吃点罢。” 他其实也不想用膳了,只是刚才他们的温情是在堂屋里断掉的,荀引鹤想要把它重新捡起接上。 江寄月有些不好意思:“饭菜会不会已经凉了?” 荀引鹤忍不住眉眼带点笑意:“真会给个巴掌再喂颗枣,想让我对你生气都气不起来。”他温言道,“无妨,随便再吃点,我也没那么娇气。” 江寄月还想问他什么时候扇他巴掌了,但前后一想,也很快反应过来是说她指责他的事,不由小声道:“这也叫巴掌,相爷可真是脆弱。” 荀引鹤挑眉:“那还是小事?你原本就不喜欢我,要真是误会了我害过江先生,我们就彻底完了,我刚才冷汗都吓出来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他就握着江寄月的手从他袖中摸进去,去摸他手臂上的冷汗,江寄月眨了眨眼,方才闹出的乌龙尤然在眼前,江寄月唬得忙往回抽手:“不用摸,我信你,我信你。” 荀引鹤瞧她怂得那样就知道她在怕什么,捏了捏她的鼻尖:“胆小鬼。” 江寄月被他调侃也有点不高兴,道:“你有什么好出冷汗的,反正无论我情不情愿,都得和你在一起,我爹爹的名誉还要靠你平反的,就这一条你拿捏我拿的死死的,你完全可以对我作威作福。” 她本意是打算暗搓搓控诉荀引鹤对她的强迫,却不想荀引鹤问道:“我对你作威作福了?” 江寄月道:“没有吗?” 荀引鹤道:“上次那一晚,我应了你不碰你,就没碰你,任着你嫌我老也没说什么。” 江寄月道:“可我也没说错,你确实老了点嘛,要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把你当长辈尊敬的。” 荀引鹤的脚步一滞,转过头,难以置信:“长辈?” 江寄月道:“倘若你对婚事上点心,与常人一样,十五岁议亲,十七岁娶妻,到了今年,孩子都可以准备议亲了,再过个毛十年,都可以做爷爷了,不就是与我差了个辈分?” 荀引鹤道:“你这样算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对吗?” 江寄月无辜道:“我也没错啊。” “谁家辈分是你这样算的?”荀引鹤不由分说,拦腰把江寄月扛在了肩头,江寄月陡然间天地悬置,吓得哇哇大叫,荀引鹤锢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还问她,“你见过哪个长辈能把你单手抗在肩头的?” 江寄月捶他:“你心胸狭窄,我就说了你一句长辈,还不是骂你,是敬你,你就这样对我。”她恨不得大声在荀引鹤耳边吼出来,“都这样了,你还说没对我作威作福,你不要脸!” 荀引鹤哼她:“是啊,我作威作福,我强迫你,也不见你怕我,敬我,反而嚣张得很呢。” 江寄月道:“冤枉啊,我怕你怕得要死。” 床底下的那些酒都可以给她作证。 荀引鹤把她往床上扔:“我满足你的愿望,争取早日让你做祖母,如何?” 江寄月一骨碌爬起来,缩到床尾去:“你说过你可以不碰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荀引鹤单腿支在床上,道:“还有胆量跟我谈条件,这叫怕我?” 江寄月辩道:“难道你被老虎追着了,你就不跑了?我这叫勇于抗争,决不放弃对生活的希望。” 也不知怎么的,这句话戳中了荀引鹤的笑点,他的手掩在唇上,斜靠在床柱上,低笑了起来。 江寄月不明所以。 荀引鹤道:“行啊,我是山中恶虎,专挑你这样白嫩的小兔子吃。”他放下手,打开怀抱,“过来。” 他笑过后,如玉的肌肤泛了点红,隐有艳色:“不碰你,晚上让我抱着睡总可以吧。” 江寄月犹豫了会儿道:“那你能和我说说林欢的事吗?” 荀引鹤挑眉:“那抱着睡可就不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