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她。 「啊?我?当然不会啊,怎么了吗?」 「既然你生前不会让自己发光,那你死后又怎么会知道要让自己成匯聚成一团会发光的灵体?你没有那种智识,又怎么知道该如何让空气发出可见光?」 「喔,所以呢?」沛沛还是不解。 「所以我们不可能用任何一款摄影机或相机拍到鬼,那不符常识,」我斩钉截铁地说:「人不会发光,鬼为什么就得发光?还会被人看到?况且,发光会消耗能量,就像手电筒要使用电能一样,所以如果一个鬼一天到晚在发光,那祂可能三天就会没电了,消失不见了吧。」 「那人为什么会见鬼?」沛沛再问。 「稍早说过了,是因为鬼透过电磁波将意识缠绕在人的脑神经上。」 「那我们直接找鬼意识就好啦。」 「因为我们看不懂鬼的意识。」我重覆了我刚才说过的话。 「那怎么办?」 「所以我们才要用录音的?」我再次提示她。 「那又怎样?」沛沛念道:「拍到没有人在的鬼影,跟录到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不都一样?」 「那差很多,」我边狐疑地看着她,边举例给她听:「如果我们拿一张影像请十个人看, 那总共会出现十七种说法,再加上六个人会在桌子下、草丛中看到更多的鬼,如果把相片印出来,可能还会有三位大师觉得手指麻麻的。 声音就不同了,例如,如果我们把一段只有几个音节的句子给大家听,但有人却回说他听到了一大段故事,那我们就能验证他听到的,恐怕只是他心中的小宇宙了。 所以对我们来说,录音的音讯比摄影的影像更有用,可以帮我们过滤不相干的资讯,减少处理资料的时间。」 「所以,你的说法要成立,前提是鬼要会讲话……?干麻?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沛沛摸了一下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依旧盯着她看:「但我觉得你从刚才起就有点反常。」 「有吗?」她心虚地问。 「有,你心不在焉、过度温柔。」 「那是我粗枝大叶、体贴细心好不好。」 「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吧…,」我老实不客气地戳她:「我看你八成没在听我说什么吧,否则为什么会一直在我们讨论过的事上鬼打墙?」 「欸…,干麻这样嘛…,」她嘟着嘴说:「好啦,我承认我没用心听啦,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想到这么出神?」我好奇地问。 「想什么吗…,」沛沛喃喃地念着:「想…我们去溪边烤肉之后的几个月,大二期末考结束的那天…,我去…,我去找了一趟漠狼。」 「等等,那个漠狼?」我以为我听错了:「你们学校隔壁那间科技大学的漠狼?」 「是啊。」沛沛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你去找漠狼?」我可没她那么轻松写意了,因为,「你去找那个天字第一号大流氓干麻?」 「这…,说来话长了…。」沛沛幽幽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