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整理洒扫,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我在她的自暴自弃里听到了永远无法付诸实现的反抗。『怎么称呼您?』我忽略她语气中的不快,继续试着套她的话。结果她只是冷冷地回答:『叫我林妈就好。』 「『这里还有别人吗?』我继续像扒着浮木般地赖着她,毕竟我能从老闆那儿问来的资料实在少之又少。『就我一个。』说完她闪身就要走,却被我一个跨步拦在门口,『您在这做多久了?』我问。 「『多久?』听我这么一问,她突然站定,瞪铜铃大的双眼恶狠很地怒道:『久到能让吴总管覬覦我的姿色,久到让他能侵佔我的身体,久到让我知道我只能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 「砰!她突然欺过来,毫不客气地一肩膀将我整个人顶到门框上,那力道之大,令我彷彿都听得到肋骨碎裂声,而我只能无助地蹲在地上喘气,看着她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房弄之中…,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但她似乎总是在打扫这间屋子,无时无刻,呃…,因为我做过实验…。 「刚刚说过了,只要我不在,这间房间就会被整理过,哪怕我只是进个厕所,我也曾经在大宅的某几处故意丢下一些垃圾…,好吧,是食用顏料,不是那么好清理的,但也仅是兜个圈子的时间,回头便发现地上的污渍已经被洗掉了,一丝不剩,只留下地上一片水痕,证明已经有人处理过了。」 「那可能真的是林妈来处理过了啊。」 「我知道,」我揉揉后颈:「但就这么点时间?我自己试过,不可能清乾净的。」 「所以…,林妈,她究竟是谁…?」沛沛一头雾水地问。 「不知…,」我无奈地说:「我也拿这事问过祕书,但她也只说林妈是打扫大宅的,再问下去,她就会说,你只需要专心履行合约,证明鬼存在或不存在就好了。」 「于是你没从林妈那儿问出这间大宅的过去,即便她是这大宅中的最后一人?」 「没有。」我耸耸肩。 「喔…,那林妈说过还有一个总管…?」沛沛再问。 「我也问了,得到的还是那句话,你只需要专心履行合约…」 「证明鬼存在或不存在就好了,」沛沛顺口接下去,「欸,我说,」她不悦地说:「所以你跟本就没搞清楚道这间大宅发生过什么事嘛!不知道的人讲不出所以然,知道的人又都不说,老闆、老闆的祕书、他们请的员工,甚至是附近的邻居,大家都这样?」 「走半个小时才到的了的地方怎么能称得上邻居?」我碎念着。 「什么?」沛沛没听清楚。 「没有,我是说,没有,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我老实说:「有的就只是一个谜包着一个谜。」 「然后你就接下这个案子?」沛沛皱眉道。 「那是因为我最终还是打探到一个故事,那故事没让我摸到谜底,却间接印证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沛沛好奇地问。 「遇到林妈的那天,我似乎看到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我回答。 「是什么?」 「你说你来的时候,去过那间摆满仪器的屋子?」我突然这么问她。 「是去过,怎么了吗?」她说。 「我没有看得很清楚,但那天在西厢房的屋子中,我看到林妈手上拿的,可能是一落四方金。」 「一落什么?」基督徒的沛沛问。 「四方金,通常用来祭祀神明、祖先或地基祖的。」我解释。 「喔,所以那时候林妈是要去那屋子里祭拜神明的?」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顿了顿:「也有习俗是亲人过往三年后便能烧四方金。」 「什…么意思?」沛沛结结巴巴地问,一抹不安的情绪则慢慢笼罩到沛沛脸上,看来终于把我讲的事与这间鬼屋的成因联想在一起。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不是吗?」我轻轻地叹口气:「这就是我打探到的故事,是祕书她亲口说的,挨不住我一再的追问,祕书最终还是讲了一件事…,一个诡异的故事…。」M.HZGJjx.COm